第51章
单禾渊和沈度衡对视, 很快就发现了沈度衡脸上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他应该也没想到这位境灵已经有化神修为。
境灵看着单禾渊，皱了皱眉头：“小修士，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单禾渊露出茫然的表情：“我没太听懂前辈的意思。”
境灵再次重复了一遍：“你身上有非常纯正、浓郁的空间气息。”
单禾渊伸出手, 闻了闻自己的胳膊, 小心说道：“我什么也没闻到，可能因为我是从异时空穿越过来的修士, 穿越的时候在我身上留下了痕迹？”
境灵歪了歪脑袋，看起来并不太相信他的话，一时好像又抓不到他的破绽。
单禾渊拿出灵玑宫弟子给的玉牌，小心看着境灵：“前辈, 我们买了门票进来, 并不是擅自闯入, 你看——”
境灵皱起了眉头。
单禾渊继续说道：“如果是灵植的问题，我们挖的灵植也不算多, 并且每种灵植都留了根, 不会妨碍它继续生长。”
境灵还是看着他们不说话，应该正在思考。
单禾渊道：“前辈，既然没其他事呢，我们先回去了？”
说着，单禾渊拉着沈度衡，就要御剑离开。
境灵闪身到前面一拦：“等等，释放你的灵力给我看看。”
单禾渊二话没说将灵力释放了出来。
与以往不同，现在他的灵力带上了浓浓的火行气息。
境灵的表情更加疑惑了：“你不是种植师？”
单禾渊一脸老实地说道：“我是混沌灵根，灵根里面包含着火灵根，所以能收服灵火。”
结丹中期的蒲丹火已经非常强大, 又被单禾渊完全炼化，它释放出来的时候, 那股浓烈的火行气息，将所有的一切气息都掩盖掉了。
包括息壤，也包括他丹田里那些灵植的灵力。
哪怕境灵，也没看出什么玄机。
境灵实在找不出问题，不再说话。
单禾渊告别：“前辈，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他拉着沈度衡想要溜之大吉。
西靖的境灵却异常擅长身法，他们将速度提到最快，也摆脱不了身后那个小境灵。
单禾渊往后面张望了几眼，每次往后面一看，就能看见境灵的身形幽幽地从半空中显现。
看来他们要是不离开这个秘境，就没办法摆脱境灵的追踪了。
单禾渊一咬牙，正想跟沈度衡说离开这个秘境。
沈度衡忽然停了下来，对身后的境灵说：“现在西靖秘境不稳了？”
境灵愣了一下，没有回答。
沈度衡抬头看向西北方向：“那边的空间正在崩塌，没有崩塌的空间也有裂纹。”
单禾渊原本什么也没看出来，听到他这话，才抬头往他提示的方向看过去。
碍于修为，单禾渊还是什么都没看到，不过在灵觉中能感觉到那边的空间确实不太稳，比较脆弱。
作为一个结丹修士，单禾渊现在还是无法对空间给出定义，尤其是人造空间。
但是他非常有经验。
西靖秘境不稳，很大可能因为它里面的灵力不协调。
一个成熟的空间里包含着五行力量。
空间比较稳定的话，某一种力量多一点，某一种力量少一点，没关系。
但是不能失衡太大。
一旦失衡，空间可能就会被撕裂。
西靖秘境里，明显水行灵力最为浓郁，接着是木行。
金、火、土的力量严重不足。
其中最缺的是火灵力。
这个问题其实不太好解决，直接埋火灵石往外释放火灵力之类的肯定不行。
就算再怎么释放，它还是在外表，没法深入内里，成为构建秘境的基本元素。
而且外在的火灵力多了，势必会破坏木、水两行灵力，到时候空间的失衡反而会加剧。
要想改动，可能要改动秘境的根基。
单禾渊收回目光。
没想到西靖秘境繁花似锦，灵物无数，内里却被崩坏威胁。
境灵没想到他们两个真的看出来了，抿了抿嘴角：“你们不是普通的修士。”
沈度衡一指单禾渊：“他是奉剑学院的夫子。”
奉剑学院作为广平大陆最著名的学院，境灵也听过。
境灵：“那你呢？”
“我？”沈度衡说，“我是他的家属。”
单禾渊没想到会听到这个答案，耳根子一下就热了。
沈度衡接着对境灵说道：“我们的身份进来时已经登记过来，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让灵玑宫的人去查，我们不是坏人。”
单禾渊悄悄看沈度衡一眼。
他沈兄似乎对小女孩形象的境灵分外温和些。
境灵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一听到他们说让查，立即当着他们的面传讯叫人去查。
单禾渊站在境灵跟前，冷汗都快流出来。
幸好他们的身份是真的并没有作假，要不然今天真不好收场。
灵玑宫的人也很快传回信息，说单禾渊他们的身份没问题，不过灵玑宫的人提到了另一点——单禾渊的灵力曾经带有息壤的气息。
境灵打量单禾渊：“息壤？”
单禾渊无奈，没想到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被人揭了老底。
他摸了一下鼻子：“我是混沌修士，灵力确实有很淡的一丝息壤气息，不过没什么用。”
境灵惊奇地看着他：“息壤这种好东西怎么会没有用？我看资料上说你身为种植师，用息壤气息炼制出来的肥料对灵植非常有用，是不是真的？”
单禾渊：“……是的，所以我们挖灵植的时候只挖取一部分。”
境灵抬了抬下巴：“给我看看。”
单禾渊看向沈度衡。
沈度衡微不可查地摇摇头，意思是：最好不要打起来。
既然不能打起来，那就只能合作了。
单禾渊对境灵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得拿什么东西来换。”
境灵没想到两人的修为差别那么大，他还敢提出这么胆大包天的要求。
别说境灵，连沈度衡都多看了他一眼。
单禾渊腼腆地笑笑：“我是种植师，出手肯定要对方拿什么东西来交换。主要不能坏了规矩，坏了规矩，以后我再想跟别人交易就比较麻烦了。”
境灵冷哼一声：“你想要什么？”
单禾渊还真有想要的东西：“前辈有灵泉水吗？只要结丹品阶往上，给多少都行。”
境灵皱了皱眉，直接伸出手，又拿出一个陶碗，从指尖流出半碗灵泉水给他：“元婴品阶的灵泉水，够了吧？”
单禾渊提出这个要求，多少有试探境灵性格的意思。
境灵那么爽快，说明她比较直爽正派，并不是那种完全不讲规则的修士。
单禾渊心中一喜，小心收好那碗灵泉水：“足够了，我这就演示。”
对方已经查出来了，单禾渊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他直接收敛蒲丹火，将自己原本的灵力释放出来。
结丹后，他的灵力更加内敛，各种灵力气息被牢牢收在灵根之内，息壤的气息已经不突出了。
如果看他的丹田小世界内，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他的丹田小世界日夜被灵力浸染，里面各种元素都比较突出，尤其息壤气息。
现在地上铺的灵石粉末都已经带上了淡淡的息壤气息，说成为了不入品的息壤也不为过。
只不过化为小世界后，丹田非常内敛，一般人根本探不到情况。
境灵观察着他的灵力，片刻之后说道：“确实是息壤气息，不过也确实有一缕淡淡的空间气息。”
单禾渊没想到她还记着这一点：“穿越的时候带的。”
境灵拿出一个葫芦：“把你的灵力灌入里面。”
单禾渊一看境灵要收集自己的灵力拿去研究，立刻怂了，勉强笑笑：“这不太好吧？”
境灵：“一桶元婴品阶的灵泉水，一葫芦灵力。”
“不是灵泉水的问题，主要这不太合规矩。”单禾渊往后面退了一步，“我是奉剑学院的人。”
境灵不为所动：“稍后我们会发函过去。”
沈度衡将剑拔了出来，淡淡说道：“你们这就是以大欺小了。谁的灵力会愿意这样被人拿去翻来覆去研究？”
境灵寸步不让：“他的灵力非常特殊。”
“我们都知道他的灵力非常特殊，这个世界上灵力特殊的人多了去了，灵玑宫都要一一研究不成。”沈度衡提着剑，“且他的灵力就算再特殊，也没有灵玑宫的人研究的道理。”
单禾渊在一旁郑重补充：“沈兄说的就是我想说的，灵力被人研究透了太没安全感，我不同意。”
境灵：“你们要怎么才同意？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单禾渊：“怎么都不同意。”
境灵看着他们，眉头皱了皱：“那你们在我们这里做一段时间客吧。”
沈度衡听到这里二话没说，直接单手揽着单禾渊的腰，一剑使出。
单禾渊不是第一次看见他用剑，却是第一次看见他正儿八经地用剑。
这一剑出去直接天地变色，日月无光，整个秘境都闪了闪。
境灵更是脸色大变。
沈度衡横剑而立，整个人的气势都不一样了。
别说单禾渊，就算是境灵，也被沈度衡的气势压了一下。
沈度衡对着境灵淡淡道：“我们尊你敬你，只因尊敬灵玑宫这些年来的尝试，并不等于愿意被灵玑宫欺负。”
境灵面色数变：“你不是普通的修士。”
“我当然不是普通的修士。”沈度衡出剑，“你们灵玑宫家大业大久了，看谁都普通。”
剑灵一边抵抗一边喊：“不！你是奉剑门的人，‘识人’，你这招叫识人，我很久没见过这剑招了。”
沈度衡嘴角一勾：“我也很久没用了。”
剑灵：“你究竟是谁？你师父是哪一脉，没听说奉剑门有这么一号人物！你是暗卫？！”
“要打就打，怎么还叙旧？”沈度衡托着单禾渊的腰直接把他远远送出去，对他说道，“找个地方藏起来，我打完再来找你。”
单禾渊在被送走的前一秒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担心地问道：“能打过吗？”
沈度衡：“问题不大。”
说着，一抖手，将他轻轻往外抛去。
境灵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旁若无人地聊天，大为愤怒：“你们口气倒大！”
沈度衡：“试试我的剑，就知道我口气大不大了。”
单禾渊在往地上飞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把从丹田里面抽出灵剑：“沈兄，这把残剑给你，它里面蕴含着五行之力！”
残剑在他丹田里扎根那么久，别的不好说，五行之力、息壤之气等是吸足了的，用起来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沈度衡并没有客气，直接伸手接过残剑。
单禾渊看他接了，也不废话，一落地立刻为自己贴上重重防护符，然后迅速往外飞逃。
他们在这个秘境里面逛了那么久，哪里有什么，大致心里有数。
尤其他知道秘境的大概阵法。
此时此刻他不敢往别的地方跑，直接就往阵法中心去了。
主打一个灯下黑。
西靖秘境的大阵外面果然守护着不少灵玑宫弟子。
她们好像没发现境灵出了问题，看动作、神态、走位等都能看得出来，她们就是在进行日常守护。
单禾渊的修为不够，不太敢靠近，原本远远就想停下来，没想到等靠近大阵的时候，忽然心中一动。
境灵说他身上有非常浓重、纯正的空间气息，是不是说明他可以借助空间掩盖自己的气机？
单禾渊藏在大阵外面，见里面的人暂时没发现自己，便找了个阵眼外围的位置，慢慢尝试压制身上灵力的其他气息，只留下空间气息。
他第一次这么干，有些不得章法，也不知道究竟好不好用，一切都凭直觉。
幸好他没赌错。
他身上的确有非常浓郁的空间气息。
他调整灵力之后，身上的气息和整个秘境的气息有些类似。
如果修为不够高的修士，哪怕用神识扫描，也绝对发现不了他的身形。
既然从气息看，他跟秘境没有太大的不同。
既然不会被人从神识方面认出来，那就要从物理方面躲开这些人了。
单禾渊第一选择是深藏到地下。
作为一个灵植师，跟土壤打交道的时间非常多，他熟悉土壤的一切特性，也知道该怎么土遁。
他只是略微用了几个小法诀，整个人就钻了泥土下面。
这里已经是阵法下面了。
单禾渊躲在泥土里，发现除了密密麻麻的阵法之外，附近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极品灵石。
金木水火土，每一种灵石都有。
跟他们这种个人行为相比，灵玑宫这种绵延了上万年的大门派出手那叫一个豪气。
底下密密麻麻的灵石当中，有许多是已经用空了的旧灵石，还有许多埋在那里尚未激发的新灵石。
可能灵玑宫为了以防万一，就在这里埋了两套灵石。
万一哪套灵石受到了损坏，立刻就能启动新灵石，补充整个秘境的灵气。
单禾渊一个小小的修士，从小地方来，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景象。
这满坑满谷满眼的灵石——跟金窝窝有什么区别？！
不，金窝窝的防守更严密，他根本钻不了空子！
他忍了又忍，忍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
这些灵石都已经送到他面前，就算他不用，应该也会被别的人用了吧？
再说，灵玑宫也不缺这点灵石。
他们要是发现有人入侵，不，等沈度衡跟境灵打过架之后，他们肯定会发现异常。
既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他们肯定会查看阵法。
他用了灵石，他们一查看应该就能发现了，到时候会补充。
单禾渊越想越觉得，要不直接把这些灵石挖了算了。
跟境灵打完架之后，境灵肯定会告状，告到奉剑门那边，到时候奉剑门应该也会查他们。
一口气得罪了世界上的两大顶级门派，他们肯定是要跑路的。
穷家富路，他们想跑的话，怎么着也得多带些灵石在身上。
要不然一被追捕，他们想从别的地方获得灵石恐怕都不行。
单禾渊越想，心中越向挖走这些灵石的想法倾斜。
反正这里都有两套灵石了，不挖白不挖，挖了一时半会也不会破坏秘境。
他这个做法不算反人类，顶多是薅大门派的一点羊毛而已！
大门派嘛，谁薅不是薅？就大门派的内部还有重重派系，种种蛀虫呢！
想到这里，单禾渊实在忍不了了。
他小心翼翼地收敛自己的气息，只留空间气息在外面掩饰，然后从储物手镯里拿了一把灵剑出来，慢慢挖身边的极品灵石。
他挖的是那套从来没有用过，里面还是满的的灵石。
要是境灵没被沈度衡拖住，他一动灵石立刻就会被发现，然后被化神修士收拾。
奈何现在境灵根本抽不出手来，灵玑宫的人又不能未卜先知，他就钻了这个空子。
眨眼间，单禾渊就挖了一捧极品灵石出来。
挖出来的灵石他也不敢往储物法器里面放。
就怕灵石的灵力太强大，灵玑宫的能人又太多，轻而易举地看出他藏了灵石。
挖出来的这些灵石他都堆到了丹田小世界里面。
他的当前小世界非常大，里面的空间非常足。
他不打开的话，无论多大的大佬，基本都看不出他有这么一个奇特的小世界。
灵石藏到里面，一丝气机都漏不出来。
只要没当场抓到他，估计谁都不敢说，就是他偷了这些灵石。
沈度衡在上面打架。
单禾渊在底下拼命挖。
这些人类放置在这里的灵石比自然界的灵石好挖多了，他一灵剑一块，一点都不费力。
挖出来的灵石动都不用动，直接张开丹田咣咣吞，一秒能吞好几块。
这里的灵石也是真的多。
各种属性的灵石都有，还都是极品灵石。
一块，两块。
十块，二十块。
一百块，两百块。
单禾渊从这边挖到那边，最后足足挖了五百七十九块极品灵石出来。
挖到最后他自己都觉得胆战心惊。
太豪了。
谁能想到，灵玑宫居然在底下藏了那么多极品灵石？
要不是他不碰那套正在运行的阵法，他挖的灵石还能再翻个倍，但是人不能太贪婪。
他一碰那个阵法立刻就会被人发现，以他现在的菜鸡实力，多半也会被人抓到，还是算了，留一线生机，既是给秘境留，也是给他自己留。
他挖的这个阵法，下面是主力阵法。
其他地方还有辅助阵法。
他现在不敢动，就怕一动的话动静太大，会立刻被人发现。
可惜了。
灵玑宫的人往这里放成套的极品灵石，除了主阵法之外，其他的辅助阵法下面应该也会放，就算灵石没有那么多，也不会太少。
要是可以挖的话，今天绝对能赚个盆满钵满。
不，现在已经盆满钵满了！
说不定他们逃亡一千年都不需要再挣灵石——如果他们的命有那么长的话。
单禾渊挖完之后又从另一边挪出来。
他挖的很小心，痕迹也抹干净了，储物法器里面还没有灵石。
如果不是这边的人有什么特别的回放法宝，那应该谁都发现不了是他挖的这些极品灵石，顶多有所猜测，但是绝对没有证据。
猜测也没用。
今天他们就逃跑了，到时候海阔天空，随便往哪个犄角旮旯一躲，估计哪个大门派都找不到他们。
反正他们现在也不缺灵石，往哪里躲，都不用担心生计。
单禾渊在泥土底下藏的好好的，表情叫一个安详。
他现在就等沈度衡打完架之后过来找他。
沈度衡不一定能赢，但多半能脱身，要是不能脱身，沈度衡的表情不会是那样子。
他沈兄还是很靠谱的。
单禾渊在地底下躲着。
不知道躲了多久，他突然听到了沈度衡的传音：“出来，我们走。”
单禾渊知道沈度衡就在上面，立刻爬了出去。
沈度衡站在地面，一手拎着境灵。
境灵不知道被怎么了，已经昏迷过去了，但是还有呼吸，看表情好像也不算特别糟糕。
单禾渊面露惊恐：“沈兄，你把她打晕了？要带着她一起逃亡吗？人质？”
“不用。找个地方扔了。”沈度衡说道，“不能扔在这里，扔在这里很快会被灵玑宫的人发现，接着会来追捕，我们要扔一个隐蔽的地方。”
单禾渊看着小孩子模样的境灵，实在不想跑路还带一个小孩。
他也看不下去沈度衡就这么拎着境灵背上的衣服，像拎着一个袋子一样晃悠悠地拎着：“沈兄，交给我吧，我来抱。”
沈度衡没什么意见，直接把人塞给他，又揽着他的腰往天空中扔了灵剑，打算带他御剑远离。
他们要争取在灵玑宫的人还没有注意到异常之前逃掉。
不然等待他们的绝对是铺天盖地的搜捕。
灵玑宫可是有渡劫长老的，就算沈度衡曾经化神过，能越阶战斗，也没法跟渡劫修士打。
单禾渊抱着境灵，感觉抱一个小孩子也没什么两样。
境灵身上软绵绵的，还有熟悉的空间气息，感觉非常亲切友好。
单禾渊抱着抱着，忽然对沈度衡说道：“沈兄，你说我把她塞到我的丹田里会怎么样？”
沈度衡也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想法，整个人难得愣住了。
单禾渊感觉下面灵玑宫的修士好像察觉到什么，已经开始点人了，心中有些着急：“我试试。”
他不再犹豫，说完直接开放自己的丹田，将境灵往里面一吞。
他只是尝试性地吞了一下，并不确定这样会不会真的有用。
没想到吞的过程非常顺利，就跟吞灵植一样，一点力都没费。
只是眨眼间，境灵已经出现在了他的丹田小世界里面！
他不仅拿了人家的极品灵石，还把境灵给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