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腹黑顶A上将x窝囊小跟班4(9k+)

雪雁的心底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他转头朝着身后看去,触见那道清瘦高挑的身影后愣了一下。

那人穿着一件水蓝色的丝质衬衫,看起来价值不菲。

此时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自己,面具之下的那双狭长眼眸透着丝丝冷意。

这人是来和自己抢夺黑面的。

意识到这一点后,雪雁的脑海中立马响起了警报声,想也不想便道:

“不好意思,我和主人现在还有话要说,请您……”

“你们似乎还不是主仆关系吧。”

那人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小心的意味。

可是雪雁却能够清楚听出来,那种小心和自己并没有关系。

面前的人真正忌惮的存在,是黑面。

脸色瞬间煞白,雪雁的谎言被戳穿,可更加害怕的却是面前沉默不语坐着的男人对自己的看法。

“抱歉,先生……我只是一时着急,才会说出这种话。”

在俱乐部中,倘若没有真正确定主仆关系,是不能传播这种谣言的,否则会影响某一方招募新的伙伴。

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规则。

可是雪雁觉得他和黑面的关系已经差不多了,仿佛距离确定关系只差临门一脚。

可是……

看见雪雁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轻宜并没有半点犹豫,直接从他的身边绕过去。

身后传来了一阵惊呼,明显有许多人都在注意着他们这边的动静。

这种几只宠物争夺一个主人的战斗在这里并不罕见,但是被争抢着是黑面的话,便会让周围的人升起不少兴趣。

毕竟他是个异类,每次来俱乐部都是孤身一人,就算有宠物接近也从不亲密,好像只是来散步的一样。

而且有时候那些宠物黏得太紧,还会激发他的怒火。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不一般。

虽然这场内的人大多非富即贵,可大多数人都知道他不一样。

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属于上位者的气息,绝不是单纯用金钱能够堆出来的。

但轻宜此时并没有理会其他人在想什么,他毫不犹豫地站在了黑面的另一侧,接着膝弯一曲,轻轻在他的身侧跪下。

场内一片哗然,大家都没忍住倒吸一口气。

轻宜跪在了柔软的地毯上,抬眸虔诚地望着黑面。

男人也正注视着他,那双深邃的眸底带着几分探究,似乎是在思考他到底要做什么。

轻宜的手微微有些发抖,落在他膝盖上时眼睛也随之眨了一下。

“主人……”

岑柏岩的脸被面具所覆盖着,让轻宜无法辨认他此时的情绪。

但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却十分复杂,仿佛有什么情感马上要倾泻而出。

可也只是眨眼的瞬间,又重新变得冷漠和嘲讽。

他微微将腿侧开,避开了轻宜的手。

“我说过要收下你吗?不会觉得跪下就算认主吧。”

轻宜的眼睛轻轻眨一下,察觉到边上的雪雁的眼神变得惊喜。

雪雁并没有跪下,此时站在边上认真地看着黑面。

“先生,我想和您单独聊一聊。”

黑面侧首看他,似乎有些疲惫。

但看见轻宜后却妥协了:“走。”

他说着要起身,可下一秒袖口就被抓住了。

雪雁裸露在外的下巴扭曲了一下,愤恨地瞪了轻宜一眼。

这个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先生都说过不要他了,怎么还死皮赖脸地纠缠着。

“主人,您真的不要我了吗?”

这句可怜兮兮的话说出后,雪雁的心咯噔一下。

这话是什么意思?他难道曾经是黑面的宠物,然后被抛弃了?

想到这里,雪雁的心底升起了强烈的警惕。

他认识黑面以后,便没见过他的身边有人。

如果他真的曾经是黑面的宠物,那肯定已经和先生认识很久了。

那样的话……他岂不是没有任何竞争力。

正当雪雁这么想着时,便听见了黑面的冷笑声。

“这个答案,今天中午你就已经清楚了吧。”

他说完没再留恋,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虽然没有特意让雪雁跟上,但雪雁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得意地跟在他的身后。

轻宜看着两人的身影逐渐走远,心底不由得唏嘘一阵。

看来真是不好弄啊。

岑柏岩要比景穆更讨厌他。

场内所有的人注意力几乎都落在他的身上。

这样条件优越的美人刚被拒绝,现在上来得手的概率将会很高。

轻宜有些踉跄地站起身,不由得扶了一下酸痛的腰。

大脑微微发昏,身上也烫的可怕。

像是发热了。

回想到中午在洗浴间的放纵,他又觉得不该是这样。

明明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为什么会发热?

难道是因为着凉了。

但alpha的身体素质要比beta和Omega都要更好,一般来说是不会轻易生病的。

脑袋有些混沌,回想到景穆时心底情绪更加复杂。

也不知道自己离开以后,景穆怎么样了。

他还没来得及陪景穆去医院,结果进度条就直接满了。

如果他醒来没有看见自己……

浑身打了个激灵,他竟然是不敢再去想了。

10086说过,这些世界都是虚幻的,不会出现他想象的那种情况。

在宿主离开以后,位面的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没有人会在悲伤和绝望中度过余生。

没有-

大步离开了大厅,期间无数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还有人想要喊他留下,可却都没得到半点回应。

相较于大厅内的气氛热火朝天,电梯内似乎变得冷清了不少。

轻宜抬手摸了一把滚烫的脸,逐渐觉得头晕脑胀起来。

他今天晚上还没有可以过夜的地方,更别说看病了。

最近又是易感期,他买不起抑制剂。

现在的情况不能更糟了。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轻宜只能想到一个解决办法,那就是回去找艾琳。

小丫头虽然离开的时候看起来很生气,但心底终究是善良的,如果真的看见他是这样的情况,肯定会让他留宿。

虽然这么做不太厚道,不过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如此想着,他大步走出了一楼大厅。

出门的瞬间夜风刮来,将他的衣摆吹得微微扬起。

身体微微颤一下,好冷。

他转头朝着四周看去,发现已经没有了岑柏岩和雪雁的身影。

难不成是去楼上开房了?

想到这里,他愣怔地转头朝着身后看去,却触见了几道出来的身影。

那些人脸上都戴着面具,正大步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因为发烧,轻宜的大脑运转速度有些缓慢,反射性朝着边上走去。

曳色生香并不处于市中心,这是个比较隐蔽的俱乐部位置,周围不远处就是居民集中楼。

他没走两步,便忽然听见边上的小巷中传来一声微弱的叫声。

脚步一顿,他茫然地转头看过去,视线落在了昏暗巷口的一条小猫身上。

它的腿似乎被什么东西夹住了,此时正艰难地想要将其甩开。

轻宜对这些小动物并不感冒,可看见它这时候可怜的样子,却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

停顿良久,终究还是没忍住走了过去,蹲下轻轻抚摸了一下小猫的脑袋。

那猫咪起初对他很警惕,好在很快便被安抚了下来。

轻宜检查了一下,那东西看上去有些奇怪,像是个很小的夹子。

伸手捏住开合的位置,轻轻压下去。

尖利的喵呜一声响起,他的手臂被挠了一爪子。

“嘶——”

手微微一颤,夹子成功被取了下来,那猫咪却头也不回地朝着巷子里跑了。

轻宜微微皱眉,将夹子给丢开,撩开破损的衬衫袖口,看见自己的小臂被划出了两道伤痕,此时正朝着外面溢血珠。

这小猫咪,还真有点凶。

被猫挠了,要去打针吗?

轻宜恍惚地想着,站起身来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没钱。

可是不等他再多想,一转身便看见了身后的几个人。

那些人的脸上还戴着面具,明显是刚从俱乐部中出来的。

轻宜的视线逐一从他们的身上扫过,认出他们就是刚才在大厅后他一步下楼的人。

“没想到还挺有爱心的嘛,被小猫挠了痛不痛,哥哥带你去医院看看伤口。”

其中一个人声音中带着邪笑,说着便大步朝着他走来。

轻宜微蹙眉头,不禁道:“我没事,你们走开。”

他的话说完,对面几人便哈哈大笑起来。

“这小Omega怎么这么天真,以为说让我们走开就走开?”

轻宜听见这句又是一愣,接着才无语道:“我不是Omega,我是alpha。”

可这话说出去,却并没有人相信。

几人都笑的开心:“你在开什么玩笑?真以为我们是傻子,你说什么我们都信吗?”

轻宜有些不耐烦:“我说过了,我是alpha,你们最好让开。”

“要是不让呢,你要怎么做?”

“要用你的信息素迷倒我们吗?”

那些人这么说着,淫|笑着朝着他走来,意味已经不能更明显。

轻宜没了耐心,朝着几人走去。

那一双双眼眸中透出的调笑和期待,仿佛他是主动朝着他们靠过去。

但就在他接近那几人,有人要伸出手来扯他的手臂时,一股清浅却强大的alpha信息素却骤然窜了出来。

在小巷中猛然炸开,压迫感瞬间铺满了整条巷子。

轻宜眼神都没变化一下,只看着面前的几人身影都逐渐倒了下去。

其中有人想要使用自己的信息素与他对冲,可却被逼的连站也站不起来。

那种滋味轻宜曾经尝到过。

就像是周围的空气都被吸取殆尽,强烈的窒息感夹杂着被其他alpha信息素包裹的不适感,让人感到绝望。

只是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刚才那些还得意洋洋的人都跌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脖颈身体止不住地发颤。

“滚。”

轻宜垂眸看了他们一眼,而那些人畏惧地看着他,明显也知道自己的信息素等级和他没法比,都逃一般艰难起身离开了巷子。

周围重新陷入安静,轻宜才缓慢地松了口气。

等调节好信息素,他隔着衣袖抚摸了一下小臂上的伤痕,大步走出了巷口。

可就在要出门的前一瞬,却骤然感觉身体变得不对劲。

反射性扶住了凹凸不平的墙面,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信息素也不受控制地朝着四面八方窜去。

完了。

使用过度,易感期又发作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摸后颈的腺体。

光是隔着抑制贴都触到了一手滚烫,像是一颗熟透的果子。

眼前的画面逐渐模糊昏暗,他知道自己恐怕支撑不到去找艾琳了。

现在怎么办?

现在能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岑柏岩,可他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已经和雪雁一起离开了,现在正在做什么都不得而知。

如此想着,轻宜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他的呼吸骤然粗重,浑身泛起了滚烫的温度,一种急欲发泄的暴怒感在身体中胡乱窜动,像是要掠夺他的理智。

喉底发出细微的低吟,他艰难地朝着外面走了一步。

在察觉到面前出现黑影的瞬间,轻宜就变得警惕了起来。

易感期的alpha领地意识会更加强,而这个对于他而言勉强算得上是藏身地的小巷,如今就是他要守卫的地方。

朝着那人狠狠挥出一拳,可还没砸中就被一把握住。

那人身上的温度也很烫,让轻宜的身体瞬间发起了颤。

他知道,自己在渴求。

那人捉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摁,便将他整个人拖入了黑暗的巷子中。

“滚开!”

轻宜的脸色骤然一变,瞬间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

而下一秒,他便被男人挟持着手臂摁在了冰冷的墙面上。

一只粗糙的大手顺着他的后背抚摸下去,路过深陷的腰窝,没入了裤腰中。

指尖刺入的瞬间,轻宜的脸色瞬间苍白,但却死死咬住嘴唇,将闷哼憋了下去。

那人顶在他的身后,始终一言不发玩弄他。

最终还是没忍住呼痛出声,轻宜的呼吸变得急促:

“你敢碰我,我杀了你!”

可很快,耳廓就落下了湿热的呼吸,让他的身体瞬间酥麻。

那人咬住了他的耳廓,后面的手也变得越发放肆。

浑圆被玩弄,被迫踮起脚尖。

背后仿佛有着一双眼睛,正玩味调笑着看他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这种认知让轻宜感到悲哀而难过。

被进入时,他还是没忍住掉了眼泪。

大颗大颗的泪顺着光洁的脸庞往下落,衬衫被扯得凌乱,一侧莹白肩头在黑暗中仿佛泛着光,轻轻颤抖着。

alpha的信息素急速窜开,可后面的人却始终没有发出一点信息素的气味。

就像是并没有动情,可另一个地方却又好像并不是这样表现的。

身体剧烈发颤,轻宜不由得小声哽咽起来。

他从来没这样哭过,也从没觉得这样无力过。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身后的人像是终于大发慈悲拥住了他,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这就哭了?”

轻宜的身体微微一颤,艰难地转头朝着身后看去。

他脸上的面具早就被取下,而身后的男人却还扣着那张哑黑色的面具,只有一双含着情欲的眼眸能够让人窥视到。

眼眶一下子又酸了,轻宜瞬间失去了推距的力气,只可怜地掉着眼泪望他。

细长的手指微微痉挛,但还是艰难地抬起,将男人脸上的面具取走。

岑柏岩没有阻止,等到那张有些野性的英俊面容出现在眼前后,轻宜才流着眼泪声音颤抖小声喊了一句:

“主人。”

岑柏岩这次没有纠正他的叫法,很大方地扼住他的脖颈,给了他一个吻。

在离开时,轻宜的身体发软,不自觉朝着地上滑落。

但好在被男人一手捞住,他也顺从地勾上了岑柏岩的脖颈,将细长的腿盘在了他的腰上,显得很乖。

一件外套落在了他的身上,将他牢牢裹住。

轻宜的眼泪已经不再流,可是眼眶却还红的发酸。

“主人,我的易感期到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有几分怯懦,好像害怕岑柏岩会再次把他丢掉。

岑柏岩却没说话,只是垂眸看了他一眼,接着便抱着他朝着巷子外走去。

轻宜乖乖地将下巴支在他的肩膀上,被带着一起坐进了星舰中。

星舰是自动驾驶,所以在回家的路上,两人也并没有分开。

等到了地方,轻宜被带着下去,可看见目的地后却有些错愕。

他脸上的情绪没有人任何掩盖,被岑柏岩完全看了去。

“主人,这里是军部住所吗?”

岑柏岩低低地嗯了一声,抱着他径直上了楼。

可轻宜的眼眸闪动,却小声问:“这样不好吧,会不会影响到别人。”

可岑柏岩脚步一顿,却忽然轻笑了一声。

语气中带着点讽刺的意味,他说:

“你不会以为我带你回来做什么吧?我只是不想看见一个易感期的危险alpha在外面胡乱散播信息素,影响公民休息。”

轻宜的脸颊腾地一下红了,想要反驳他不对劲的地方。

比如说倘若只是为了带他走,为什么要在那里对他做那样的事情。

那样做的话,他的信息素岂不是会溢出更多。

可是想了想他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岑柏岩总是可以找到更多的理由来回怼他。

想到这里,他只得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好。

但在上了三楼以后,他又想到什么似的转头去看岑柏岩,很乖地问:

“那今天晚上可以跟主人一起睡吗?”

岑柏岩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立马纠正他:“我可不是你主人,你也没资格跟我睡。”

轻宜轻轻眨一下眼睛,有点委屈:“可是刚才你都跟我睡过了,还是两次……”

“……”

岑柏岩的眼神变得有些冰冷:“轻宜,你别在这给我装乖,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什么样。”

轻宜却不知悔改,用那容易让人心生欲火的纯良胆怯眼神盯着岑柏岩。

“可是你就是我的主人啊。”

岑柏岩盯着他看了片刻,最后还是将视线转移开,抱着他进入了一间房。

床上满是灰尘,他一把掀开了上面铺着的防尘罩,将轻宜放在了上面,接着拉开衣柜和床头柜的抽屉。

“抑制剂和抑制贴都在里面,衣柜里面有床品,自己铺上,明早我让人带你去做检查。”

轻宜轻轻眨一下眼睛看他,干巴巴地问:“那你不跟我一起睡吗?”

岑柏岩扯开瞬间冷笑一声:“你配上我的床吗?”

这次他没有再说脏,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轻宜没有再说话,只看着他大步出门,将房门给重重甩上。

窄小的房间陷入了一片安静,轻宜脸上那点可怜巴巴的表情也终于被收了起来。

他转身朝着周围看去,在感觉到身下坚硬的床板后没忍住皱了一下眉头。

好痛。

艰难站起身,用衣柜里面的干净床单将床给铺好,这才拿起一支抑制剂,但在要注射的时候却忽然想到了什么,还是将其放下,拿起抑制贴进入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卷过被子休息,可是后背的骨头却被冷硬的床板硌得发疼。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才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睡得还算不错,但另一边的岑柏岩却彻夜难眠。

进度条在无人察觉的地方微微上升了一些。

第二天早上,轻宜是被外面操练的吼声吵醒的。

打了个激灵,他睁开双眼的时候只觉得身上又泛起了滚烫的温度。

而外面的号角声更是让他的睡意消散越发快速。

在这里睡了一天,他只觉得腰酸背痛,后颈的腺体还火烧火燎地泛着滚烫,仿佛下一秒就要灼烧起来。

微微蜷缩起身体,他调节着自己的呼吸,好打消使用抑制剂的想法。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外面才终于响起了脚步声。

那声音实在太熟悉,从前在福利院的时候,他总是在晚上听见岑柏岩匆匆赶来找自己的声音。

意识逐渐模糊,门被打开的时候他已经浑身是汗,一双眼睛泛着红,艰难抬眸去看来人。

岑柏岩进入房间的时候脸色很差,他知道轻宜想做什么,此时便更加无法容忍他的行为。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在这里进入易感期,你是想影响谁?

他说着,便点开了边上的换气系统,将空气中浓郁的信息素气味排出。

没听见轻宜的回复声,他俯身去边上的床头柜中取出抑制剂,拆开包装。

可就在掀开被子的时候,一只潮湿滚烫的手却落在了他的手腕上。

alpha刚刚在外面进行了训练,浑身的肌肉还处于紧绷的状态,温度也很高。

饶是正处于易感期的轻宜,在接触到他的时候也不由得蜷缩了一下手指。

“我不要抑制剂。”

这话说的隐忍而又可怜,隐约间还带着些许哀求。

岑柏岩听见这话以后却是瞬间笑了,眼底带着丝毫不加掩饰的嘲讽。

“你不想要抑制剂,想要什么?”

轻宜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想要你。”

他这话说的虔诚,可是岑柏岩的眼底却透出几分讽刺:“你配吗?”

“我为什么不配?”轻宜的眼睛又红了,泪水在里面氤氲起来,一下子就让岑柏岩想到了从前他和自己求饶的样子。

那时候的轻宜胆子很小,做什么事情都畏手畏脚,仿佛没有他在身边就什么都做不成。

而且每次在他出门时,都会偷偷摸摸地跟在他的身后,像是个小跟班。

在那些时候,岑柏岩非但不厌烦,反而觉得他很可爱。

他喜欢轻宜那副窝囊胆小的样子,让他的心底总是能够滋生起一种强烈的怜爱感。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却满是讽刺。

轻宜原来只是为了让他不能成功进入军部,才每天赖着他,想要让他无法离开。

原因他找寻了很久,最后还是被轻宜给伤到了。

原来是轻宜喜欢的人也想要进入军部,所以他那样做,只是为了另一个人。

自己只不过是个牺牲品。

越是这样想着,岑柏岩的心底便越发愤怒。

看向轻宜的眼神中带着不加掩饰的鄙夷,而看见轻宜还眼泪汪汪地盯着自己时,更是忍不住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

“你最好别在这发骚,否则等我把你丢到外面,就不只是我一个人看你这副恶心模样了。”

那双浅色的瞳孔瑟缩一下,继而眼尾微微垂下,显得很可怜。

但岑柏岩却并不觉得他可怜。

按照轻宜这样的姿色,无论想要勾搭什么样的人,都不算是难事。

他现在来到自己的身边,无非还有其他的企图。

这一次,他不会再上当了。

察觉到轻宜还要说话,他没再给开口的机会,狠狠将人反手摁在了床上。

轻宜没有说话,乖顺地趴在床上,承受着他给自己打抑制剂。

浅绿色的液体注入他的身体,莹白的肩头很快发起了颤,脖颈也继而绷紧。

空气中的信息素终于停止了散发,岑柏岩也悄然松了口气,将人松开。

抑制剂的包装连带着针剂被扔进了垃圾桶,他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在关门的前一秒冷道:“把衣服穿好,十分钟内出来。”

砰的一声,房门被重重关上。

门外的岑柏岩脸色冰冷,大步走到走廊边,望着底下正在训练的队伍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刚才在房间内呼吸到的空气都排出去。

而房间内的轻宜在听见门被关上以后,却面无表情地坐起身来。

他摸了一下手臂上的针孔,感觉到身上轻松了不少。

后颈的抑制贴已经吸满了信息素,微微鼓起。

他将其撕下扔进垃圾桶,又重新在后颈上贴了一个。

做完这一切后,他整理完衣服出门。

可出去以后,外面的人却不再是岑柏岩了。

那是个穿着深蓝色衬衫的男人,身材健壮而高大,看见轻宜出来的时候起初表情很严肃,可立马就变得惊讶起来。

“您好,岑上将让我带您去做个检查。”

轻宜抿着唇角露出一抹笑容,“你好,请问该怎么称呼?”

那人冲着他指了一个方向,接着便带他朝着走廊一侧走去。

“我姓王,您可以叫我小王。”

轻宜点点头:“您是这里的长官吗?”

他问话的时候稍有些小心,而小王挠挠头,好像有点不好意思:“我只是个小队长。”

“王队长。”

轻宜焕然大悟,立马改变了称呼。

小王更加脸红了,仓皇地点点头,没再说话。

跟着他一路下了楼,经过操场的时候轻宜便嗅到了一股浓重的alpha信息素,夹杂着荷尔蒙和汗水的潮湿味道铺面而来。

那些士兵都在进行着负重训练,看见一道清瘦身影被带着从操场经过,都没忍住将视线落在了那人身上。

昨夜过去,轻宜身上还穿着那件有些凌乱的衬衫,只是将袖口破损的地方挽起了一些。

前面的王队长看见那些人的视线落在身后的轻宜身上,而轻宜明显有些不好意思后,立马放慢了脚步站在他的身边,隔绝了那些人看过来的眼神。

轻宜感激地看了小王一眼:“谢谢王队长。”

小王的脸红成了苹果,只敢嗯一声,没有多说话。

很快到了检查室,医生看过后只给轻宜注射了一针疫苗,并没多说什么。

小王站在外面,看见医生出来的时候没忍住好奇询问一句,可在得到医生回答后却愣了一下。

“什么?alpha?”

“是啊。”医生也懵逼看着他:“alpha的身体素质不错的,不用太担心。”

小王整个人都傻了,茫然地盯着他看了良久,才反应过来。

轻宜居然是alpha?

这么漂亮的alpha?

不对!

小王脑袋一转,很快才发现是哪里不对劲。

岑上将昨晚上带回来的人居然是alpha?

他还以为是岑上将的相好Omega呢。

心底稍有些失望,但想到轻宜那张好看的脸以后,他却又觉得不亏。

这么好看的alpha,也真是少见,细皮嫩肉的也难怪被他认成Omega。

回想到刚才操场上那些人直勾勾的眼神,明显也将轻宜认成了Omega,小王心底便一阵暗爽,决定待会儿就把这个噩耗告诉他们。

等轻宜出来的时候,小王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这会儿很快带着人又回到了刚才的居住楼。

可是还没上去,他便听见了身后人的声音。

“王队长,我方便现在去见岑上将吗?”

王队长听到这有些犹豫起来:“岑上将应该去联盟基地开会了,要晚点才会回来,要不你……”

“我可以去他办公室等着吗?在房间里太无聊了。”

不等他将话说完,轻宜便将其打断。

王队长愣了一下,很快点了头。

“好,你跟我来。”

他说着将轻宜带到了另外一栋楼,径直上了最顶层,推开了尽头的房间门。

“这里就是平时岑上将工作的地方,但是他一般都在联盟总部办公,来这里的时间比较少,我也不确定他回来以后是否会来这里。”

轻宜闻言点头:“谢谢,那我就在这里等他。”

小王当然不会有意见,嘱咐完其他情况后便很快退了出去。

办公室内重新陷入安静,轻宜转头朝着边上看去。

里面的装潢很简单,一张很宽大的桌子,上面放着几张简单的册子,边上的衣架上挂着一件军装外套,除此之外便只剩下轻宜此时坐着的沙发了。

他想了想,毫不犹豫地起身,将那件外套取了过来。

褪下身上的衬衫,把军装裹在了身上。

下半张脸埋进去,轻易嗅到了alpha磅礴如大海般的信息素气味。

“呼——”

轻宜沉醉地嗅了一会儿,脑海中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了10086的声音。

【宿主,有人说过你这副样子很像痴汉吗?】

轻宜连动都没动,甚至都没停止轻嗅的动作。

只是声音瓮声瓮气地从衣服里面传出来:

“谁让你们给我一个痴汉的设定?一闻到他的信息素就走不动路。”

10086不由得幸灾乐祸起来,但是也不敢进行任何嘲讽。

要知道这宿主可是睚眦必报,回头指不定找什么办法来报复他。

气氛重新安静了下来,轻宜感觉自己的身体又开始火热起来。

他没再顾忌其他,仗着那件外套足够宽大,索性将身上的衣服都脱了。

蜷缩的身体被外套紧紧包裹着,几乎有种被拥抱着的错觉。

好舒服……

没忍住用脸蹭了蹭那衣领,轻宜缓缓舒出一口气。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外面逐渐响起了脚步声,好像是岑柏岩回来了。

但从房门被打开到脚步声在门口停滞了几秒,再到门被关上,轻宜也没有动作分毫。

他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这件外套上的信息素对于他来说根本不够。

但好在察觉到人靠近,他以后找到了可以汲取信息素的地方。

“主人。”

说着要凑上去,可却被男人一把捏住了下巴。

被迫仰起脸,轻宜茫然地看着脸色阴沉的岑柏岩,眼眶一下子又红了。

“我好难受……抑制剂没有用。”

他说完,将手从外套中伸出来。

而被松开的外套微微落下,露出了下面一具雪白漂亮的身体。

大片羊脂玉般细腻的白皙皮肤引入眼帘,让岑柏岩的眼神瞬变化,耳廓也腾地一下红了。

“轻宜,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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