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美强惨仆人x落魄假少爷19
“谁会绑架轻宜少爷?”
明叔是匆匆从老宅赶来的,此时脸上满是担忧和不解。
他带着来的人正在和警方交涉,看起来情况并不是很好。
景穆身份特殊不便出面,便已经上了楼。
他微微倚靠在宽大的皮质柔软沙发上,俊美的面容上满是冰冷。
“查清楚身份和去向了吗?”
明叔听到这深深叹口气,道:“那人裹得严严实实,被监控拍到也判断不出是谁,那辆车也是无牌。”
他心底稍有些忐忑。
少爷和老爷太太中午在家讨论过的事他也听得一清二楚,此时看着景穆冰冷淡漠的表情,一时间难以辨别他的想法。
“少爷,您看……”
明叔说到这有些哽咽:“轻宜他虽然从前做过很多错事,但罪不至如此,如果真是和公司对立的人将他捆去,后果是想象不到的凄惨。”
景穆的眉头逐渐皱紧,脑海中闪过了轻宜今天蜷缩在自己怀中的画面。
这一切……难道是他刻意为之。
这一套流程没人比他更熟悉,从前轻宜惹他生气以后便会玩这种把戏。
虽然没有这样过火,但几乎操作都是一样的。
明叔见他一直不说话,心底也没了底。
正还要再劝,却忽然听见手机铃声响起的声音。
他心底猛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朝着那方向看去,在看见是白母的来电后心骤然一沉。
完了。
景穆的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眸色也微微沉了下来。
他缓缓舒了口气,很快点下了接通。
在接听的瞬间,对面便传来了白母着急的声音。
“穆穆,你那边的事情我听说了,你为什么……”
她说到这里顿住,接着便又恨铁不成钢道:“你为什么还要和他扯上关系?”
明叔在边上站着,没敢发出半点声音。
他看见少爷本就不太高兴的表情逐渐变得阴沉下来,像是有几分不耐烦和无奈,可对此却又无计可施。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手机对面传来了细微的抽泣声。
“穆穆,你知不知道妈妈是为你好?”
景穆深吸一口气,眉眼间的疲惫在这一瞬间再也隐藏不住。
他缓慢靠在椅背上,本就深邃的眉眼被昏暗的灯光映衬地愈发狠戾。
而在对面再次传来低低的哭声时,他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
“别哭了。”
白母该是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这会儿长叹道:“穆穆,别管他了行吗,就当这件事情和我们家没关系,我们从来……就没有认识过这个人。”
她的话说到一半时,也止不住停顿了很久,才缓缓地将后半句话给接了下去。
说完以后她便没有再开口,似乎正在对面等待着景穆的回复。
那些话说的几乎像是哀求,就连边上的明叔听完以后都不禁感到内心酸涩。
可景穆直到听到,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像是已经对所有事情都不在意了一般。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男人才缓缓道:
“我不能。”
“……”
不是不愿意,是不能。
他不能呀眼睁睁看着轻宜出事。
况且还是在那些人很有可能冲着自己来的情况下,放任轻宜被那些人带走。
只要一闭上眼睛,他便忍不住想象此时轻宜正在遭受的对待。
他那样娇惯跋扈的小少爷,到了那种时候也不知道会不会哭出来。
景穆的脑海一片混乱,听见了对面人小心翼翼的声音。
“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这件事情可以交给明叔来办,你别插手,行吗?”
这一次她没等到景穆再开口,语气中已然带上了哀求。
“穆穆,妈妈真的没求过你什么事情,但他会害了你的。”
景穆的眉头紧紧皱着,许久都没有开口。
而就在这时,对面的明叔冲着他点点头,脸上的表情也显得十分严肃。
景穆来到白家以后,对明叔其实要比白父白母都要亲近许多。
虽然从前明叔算是白家的人,但在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下,也逐渐变成了他可以完全信任的存在。
于是只是一个眼神,景穆便知道他在表达什么。
没有再坚持,他低低嗯了一声。
可即便是如此敷衍的回应,落在白母的耳中,却让她长舒了一口气。
仿佛终于苦口婆心将误入歧途的儿子拉回了正道,让她不禁感到激动。
“那就这样,我等会让明叔全权办这件事,你不用再管了。”
“好。”
白母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你今晚回来住吗?我给你煲了汤。”
景穆的面色冰冷,语气却是如常:
“不回了,还要工作处理。”
白母应该也知晓这只不过是借口,但还是没有戳穿。
“好,要早点休息,身体重要。”
景穆嗯了一声:“您也是。”
对面很快道了晚安。
但将电话挂断以后,景穆的脸色却骤然沉了下来。
他转头看向正在发消息的明叔。
“有消息了吗?”
明叔将手机关闭,点头:“查到始作俑者了,是傅家人。”
虽然早就料到了这一点,可在听见的瞬间,景穆的眸底还是闪过了几分冷意。
“位置锁定了吗?”
“有大致,还没找到具体位置。”明叔对于这些事情很专业,立马得出了结论:“他们应该很快就会联系您。”
景穆却并没耽误半点时间:“出发,去附近等着。”
“好,我去安排车。”
明叔毫不犹豫出门,在离开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两人都清楚打来电话的人会是谁,明叔此时的脚步便停顿了一下。
他拿着手机转头看了景穆一眼,却见男人的脸色未变,只朝着他微微颔首。
得到准许,明叔没再耽误时间,迅速转身离开。
景穆换了身衣服也很快下楼,上车时明叔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他一言未发,坐在后座上,手却鬼使神差点开了和轻宜的聊天界面。
那只可爱的猫猫还在摇头晃脑,可给他发消息的人却不知道怎样了-
一路颠簸,等到那种因药效带来的昏沉消散以后,轻宜便发觉有哪里不对劲。
双手被束缚在身后,面前似乎打着一盏刺目的灯,直直对着他。
一抹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被白炽灯勾勒出一道黑色轮廓。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