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美强惨仆人x落魄假少爷17
鼻尖隐隐作痛,眼眶瞬间泛起了湿润。
轻宜不情不愿地挑眸看表情紧绷的景穆:“你干什么?”
男人的脸色冰冷无比,脸上那道疤痕在窗外光影撒入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清晰。
“下次记得给手机充电。”
轻宜总觉得他好像生气,有些艰难地用手撑在他大腿上。
正想要说话,下巴却被男人的大手扼住。
被迫撇向一边,纤长雪白的肩颈拉出一条漂亮的弧度。
轻宜不解,等被松开时转头看去,便发现景穆正盯着自己的左脸。
“她打的?”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轻宜没有承认,但也没否认。
景穆并没有多说什么,更不会护着他,这一点轻宜很清楚。
跟他想象中一样,景穆凝视片刻,最后也只是冷冷道:
“我给你换个住处。”
他说着便要松开轻宜,可下一秒却被抓住了手腕。
“回家看见我不见了,你不会担心了吧。”
轻宜说着勾起唇角轻轻笑了一下,狭长清冷的眼眸微微弯起。
景穆的脸色和原先一样没什么变化。
“担心?”
“你以为自己能跑到哪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大手缓缓转移到了轻宜的背后,随着清瘦的脊椎一节一节往上抚摸,最后扣在了那细软的脖颈上。
唇瓣贴近,两人的呼吸逐渐交织在一起。
轻宜双腿分开,坐在了他大腿上。
伸手攀住了男人结实宽阔的臂膀,可想要凑近时却后颈却忽然被扼住。
“做好自己本分的事。”
轻宜眉眼微垂,缓缓跪坐起来,难得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景穆。
男人身材高大,即便是在这种时刻身上那种属于上位者的气场也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在记忆里,就算是景穆穷困潦倒而又绝望无助的那些年,他似乎也没有在别人的面前低过头。
他曾对轻宜心甘情愿卑躬屈膝,现在却又重新捡回了那份骄傲。
想到这里,轻宜的唇角不住微微勾起。
他缓缓凑近景穆,直至能够将景穆漆黑瞳孔中的情绪完全揽入眼底。
“景穆,你想要我像你从前对我那样对你吗?”
此话一出,饶是景穆也皱紧了眉头,又露出了那副冷肃的表情。
“轻宜!”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明显的威胁,可轻宜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一样。
“以前的事情,我真的很后悔,可是要说补偿,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轻宜说到这里局促地笑了一下:“现在的你……什么也不缺了。”
景穆的面色紧绷,看起来有几分厌倦。
“你知道就好。”
“可是怎么办?”
轻宜那张精致的脸上闪过几分浅淡的忧伤,似乎在纠结着一些什么。
景穆并没有询问他,但眼神中的情绪却已经表现了一切。
唇瓣缓缓覆上,清浅的呼吸带着淡淡的甜香。
轻宜身上那熟悉的味道似乎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发生过丝毫变化,总是能够轻易让景穆情动。
沉重的车厢微微摇晃,直至停在了底下车库也未停歇过。
10086还没来得及多嘱咐些什么,便看见了自己的画面上逐渐覆上一层厚厚的马赛克.
“……”
司机将车停下以后并未多停留,很快便下车站在了五米外,观察着附近路过的人。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车内的动静总算停息。
后车门打开后,景穆的衣物整理妥帖,唯有衬衫微微褶皱,像是被人死死攥过一般。
他下车后并未离开,反而是回到车内,将一道身体抱在怀中。
司机低着头过去,规规矩矩站在车边上适时道:
“景总,车一个月没清洗过,我开去保养吧。”
“嗯。”
景穆态度冰冷,轻轻松松抱着人转身离开。
听见脚步声远离,司机悄然松了口气。
同时没忍住微微抬头看一眼,便触见了一截从宽大外套中垂落下来的细白手腕。
那指尖还泛着嫩而艳的红,腕骨凸出显得不足一握,白生生的皮肤叫人看的喉底发痒。
司机不禁吞了口唾沫,没敢多想,连忙转身上车了。
另一边的白姜偕吃过午饭后便早早回了公司,生怕轻宜再来一次。
要是他再敢来找景总,他一定要抢在那之前让他离开。
景总的父母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可别又被他给搅了心思。
可正当他这么想着时,抬头看见办公室可以看向外面的透明玻璃窗前路过一道身影。
白姜偕眼睛一亮,连忙抱着一沓资料跑了出去。
可等他出去以后,看见景穆怀中抱着的人,脸色却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难道是……轻宜?-
回到办公室,将人放在沙发上,景穆的脸色却很冷。
他并没有离开,此时伫立在沙发边上,盯着那张精致清冷的好看面容。
轻宜方才在车上狠狠哭过,被顶到崩溃时还开口骂过他。
但声音沙哑而可怜,反而显得毫无杀伤力。
再次见面以后,景穆便觉得他变化很大。
可在这种情况下,他却又会露出和从前相差无几的锋芒。
没有父母、没有任何背景、甚至还欠下了外债。
一个背负着这样多的人,还能一直保持单纯天真的初心吗?
景穆看向沙发上沉睡着人的眸色逐渐变得冰冷下来,在听见办公室外响起敲门声以后便转身回到了办公桌边上。
“进。”
他再抬眸,便看见助理抱着文件夹走了进来。
白姜偕的视线在轻宜身上一扫而过,触见那略微红肿的眼皮和漂亮嘴唇以后脚步便不由得顿住了。
这是……
心底逐渐升起了不可置信。
强忍着才没有表露出来,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
“景总,这是下面整理出来的,您有时间看看签字。”
“嗯。”
景穆的态度一如既往冷淡,但在白姜偕想要转身离开前,却忽然补充了一句:
“帮我联系人,调查轻宜这三年的动向。”
白姜偕的脸瞬间煞白:“具体到什么程度?”
男人眉眼微垂,锋利漠然的面容上那道疤痕无端带上几分戾气。
白姜偕的心一颤,却并不觉得可怖。
“所有。”
白姜偕听见他的声音后,垂在身侧的手不禁攥紧,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好,我这就找人去办。”
他说着转身离开,可落在沙发上那人脸上的视线却充满了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