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变天了◎
宋迟穗趴在她身上,感觉像抱着块暖炉,渐渐地,渐渐地,快要被对方融化了一般。
然而邓离没放手,双眸垂着看她。
这个距离,能看清她鼻梁的完美无瑕,高翘,鼻尖带肉球,往上微微凸起。
她呼吸比刚刚急促,热气也灌过来,呼,呼,那股热很快传染到耳旁,扯动着耳鼓膜剧烈跳着。
“再动,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邓离难道想干。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唇,就要吻上来似的。
她眨了眨眼,呼吸屏住。
邓离扶着她的腰,打量着她的小脸,此时随便亲个地方,也能涨正面值吧。
眼睛、鼻子、脸颊、嘴巴,哪里都是宝。
只是临到头了,她忽然不想去做任务了。
此时,系统正在给她估算正面值,脑海里闪烁出一个蓝色方框,红色文字。
它就像是算账的小秘书:“额头200、脸颊200、眼睛300、鼻子300、嘴巴1000,加起来2000,邓离,加油啊!这么好的机会,失去了什么时候才来?”
邓离压着眉毛,脑子离的小人和它打架:“闭嘴。”
系统叉着腰:“你不是一早就想做完任务赶紧走,这会拿到这些正面值,再从嘴里取一点,就完成了啊。”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样有失尊重,她是很想做任务,但宋迟穗正气鼓鼓盯她,双眼冷冷的。
“你要做什么?”
那带着寒咧的声音在头顶飘过。
邓离松了手,噎口唾沫润嗓:“没,我就想抱抱你。”
宋迟穗松开摩挲的戒指,双手撑着床,从她身上翻下来。
她躺在旁侧,大口大口吸气。
邓离朝她看一眼,手指微微拽床单。
好吧,今天的练习就到这里结束。
她起身,伸手宋迟穗上空跨过,拉着被子将两人盖住。
躺下后,邓离侧着看她:“小穗。”
宋迟穗:“嗯?”
邓离:“腿要好的事,最好谁都不说。”
俗话说,好事需藏,如果一个事老是宣告天下,就容易遭来反噬。
好比那些秀恩爱的,天天在微博、小红书、抖音、b站,恨不得360度秀个遍的人,后果很容易翻车。
而且,撇出这个原因,背后的人还没揪出来,她的心总是不安稳的。
宋迟穗眸光闪烁着:“我忽然觉得你蛮聪明的。”
邓离:“什么意思,我一直都很聪明。”
啧,明明从前愚蠢而不自知。
絮絮叨叨几句话,像是睡前故事,又像唇枪舌剑,总之宋迟穗没一句夸她的。
说了不知道多久,两人合被而卧,一夜安眠。
*
翌日是周末,宋迟穗没课,邓离则早早出门拍戏。
她屏退众人后,和宋迟穗坐在窗台边喝茶。
宋迟秋托着腮,手里拿着一朵玫瑰,不停地一瓣瓣摘下来:“她喜欢我,她不喜欢我。”
看样子倒真像是魔怔了。
她姐姐原本就对爱情充满着幻想,这点与她不一样,宋迟穗觉得人生最终不过是自己一个人,有人陪,没有陪,与她而言无区别。
而她姐姐则需要人陪,要不说为什么一定要下山来,她的确憋不住了。
好好的花朵被她摘得就剩下中间的花蕊,宋迟秋放下花梗,长叹一口气:“她到底喜不喜欢我。”
宋迟穗:“当你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说明她不喜欢你。”
听了这话,宋迟秋哪里忍得住,她双手捶着桌子,发出一声闷响,连拳头都痛了起来。
“为何如此?”
“姐姐,甜甜姐只要是一个正常人,她就不会敢对一个精神患者产生喜欢,就算有,她也会压着,你要知道,国内是不允许精神病患者结婚的,她不敢喜欢你。”
说来说去,她还得掉层马甲才行。
“哎,我就是想现在确认。”
“这事急不得,答案哪有那么容易得,你先放放,说不定过段时间就出来了。”
她说话一套套的,宋迟秋都听楞了。
作为姐姐,不得不承认,她的妹妹在很多时候比她成熟多了。
宋迟穗手肘撑石桌,手背托下巴,另一只手在石桌上来回敲打,像在冥思。
“姐姐,我想和那个侦探见一面。”
“哪个侦探?”
“调查邓离的。”
宋迟秋楞了一会儿:“哪里出了状况吗?”
她背靠着青色竹编凉椅,双肩微微耸起,长叹一声:“总觉得邓离变化太大了。”
变得不像是侦探刚开始说的那般。
宋迟秋也觉得应该见一面,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再说。
宋迟秋打开微信,点开海洋头像图标,开始输入对话框。
“小姐”侦探的代号。
“这么久了,我们想见你一面。”
侦探k正在输入。
等了好久,对话框才弹出几个字:“在哪?”
宋迟秋挑眉:“她答应了。”
调查的事情已到尾声,是该见一面。
宋迟穗心中重重的,总觉得有些事情放不下。
三日后,三人约在了咖啡厅。
宋迟穗和宋迟秋到得早些,两人坐在安静的包房,静静等待k的到来。
宋迟穗吸口气:“她应该早就知道雇主是我。”
宋迟秋点头:“对啊,不然谁会调查邓离。”
不过,她并不知道是宋迟秋在和她联系。
“姐姐,你要不要避一避,毕竟你还。”
“不用,在她面前还装什么病,都是圈子的人,该有的职业素养都是要有的。”
也罢,早晚都是要恢复的。
咖啡厅传来敲门声,是服务生进来帮她们点单。
这里的服务员都穿着白色t恤,下身牛仔裤,身前围着超有设计感的棕灰围裙。
两人各自点好了咖啡,服务员正要合上本子,宋迟穗抬手一拦:“问问k老师喝什么?”
她看着宋迟秋的方向。
“好。”
宋迟秋拿起手机,觉得发微信没有时效,索性就打起了电话。
电话笃笃响了无声,对面才接通。
“喂?”
是一个非常柔和甜美的声音。
“k小姐,到哪里了。”
“已经在楼下了,你们在几号包间。”
“几号?”
宋迟秋不知道几号,并且这里暗压压的,她打开门帘出来,站在包房外看门上的编号。
编号倒是没有,上面竖起几个大字:“芙蓉阁。”
名字高端雅致,和咖啡店的风格不像,倒像是喝茶的地方。
此时,一个身穿黑色衬衫的人从暗压压的走廊上过来,墙顶灯照在她高马尾上,脸上,显得她神秘十足。她右手举着电话,目光搜索着人。
“芙蓉阁?”
k重复电话里的话,高跟鞋踩到木地板最后一阶梯,她顺着声音看去,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的门口,身穿白色纺纱连衣裙,头发烫着大波浪,懒洋洋地散落在背后,在胸前,像是茂密的海藻。
头顶探照灯落下,在那人的脸上,照得她端方大气,眸色清亮。
她缓缓放下手机,和那人对视上后,差点没有呼吸上来。
宋迟秋惊诧地张开嘴,好久都不能呼吸。
从前她还一直想,这个侦探为何会如此细节化地描述邓离,仿若时刻刻跟在她身边一般,连她穿什么牌子的内裤都知道。
现在她明白了,原来k小姐不是别人,正是段甜甜,段甜甜和邓离处成了什么关系,早就穿一条裤子的关系了。
怎么早没猜到。
此刻,她对着段甜甜的目光,笑也不是,不小也不是,只自嘲地叹了口气。
段甜甜眨着眼睛,掐紧手机,缓缓往前走,一直到宋迟秋身边停下。
她知道雇主是宋家,但不知道宋迟秋是装病。
也就是说,从前种种,宋迟秋都是装的!
作为有职业操守的人,段甜甜轻轻凝视她一眼,很快调整好心情:“宋大小姐,刚刚是你跟我打的电话,对吧。”
宋迟秋看着她,呼吸时胸口此起彼伏,两人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破彼此身份,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原来k小姐就是段小姐。”
此时,宋迟穗听见外面有人谈话,她歪着头看过去,透过门帘,见宋迟秋背对着她,从她头半边的部分看到了另一张熟悉的脸,那人就是段甜甜。
三人都像经验老到的人,表面如无波古井,内心则各有各的思忖。
段甜甜进入雅间,选了两人对面的椅子坐下,一坐下后便如坐针毡。
好半天,服务员进来送好咖啡,才让安静的芙蓉阁有了一丝声音。
这短暂的声音正好调节了一下氛围。
段甜甜原本靠在座椅上,见人来了,起身说了声谢谢,端起咖啡饮了一口。
宋迟穗则捧着咖啡杯,时不时看向宋迟秋。
宋迟秋垂着眸看杯子上那朵拉花,也是默不作声。
看样子,两人刚刚各自掉了马,还不知道如何相处。
宋迟穗端起咖啡杯,试图调节这个氛围。
“段小姐。”
段甜甜抬了一眼,望着宋迟穗:“宋小姐还是像往日那般,叫我甜甜就好了。”
宋迟穗微笑:“甜甜姐,原来你就是那个侦探,倒是做的很认真,都和邓离处成了朋友,还是说,你们这个职业,就是如此。”
段甜甜好友本就众多,要不人脉是从哪里来的呢。
她知道宋迟穗这话不是讥讽嘲弄,便认真回答:“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打算发展成这样,只是邓离和从前变了不少。”
“变了?哪里变了?”
“性格,举止,习惯,甚至她还会打架,刚接触她的时候,她也打架,不过都是胡乱打一通。”
宋迟穗叹气:“什么情况会让她短时间改变。”
段甜甜:“我想不通,唯一的想法就是她在隐藏,一直隐藏自己的实力。”
宋迟穗:“一个人隐藏自己的实力,往往都是有目的的。”
这不假,邓离前二十多年装傻装low,就是为了接近她和她一起,逻辑也说不通的。
她暂时还想不到是什么原因让她变化如此之快。
只是,段甜甜提醒了一句:“或许,她我感觉她真的对你很认真。”
没有说喜欢,没有说爱,只是说了很认真,毕竟邓离和宋迟穗相处的瞬间、感觉,只有两个人自己知道,别人再怎么看,再怎么分析,也都不是对的。
宋迟穗也不知道,邓离对她好是真的,但她也有目的,这种目的感经常提醒她,邓离对她不那么纯粹。
思索了好一阵,她觉得闷,想出去散散步,也算把位置留给主要的两个人。
雅间一下安静,两人对坐着,面前冒着徐徐上升的白烟,烟雾像是把两人隔开来。
宋迟秋手肘撑在另一手的手背上,端起咖啡细细品着,皙白的胳膊好似一截温润的玉。
咖啡口感细腻,只是入口苦涩,苦涩到令人想起她和段甜甜的关系。
自从那日亲吻过对方后,她就感觉到了对方的疏离。
好几日也不来家里玩,就是来了,也不同往日那般和她亲近。
此时心情沉重,像块石头压着。
段甜甜看她细眉轻蹙,一脸不想理她的模样,便想起自己的过错。
她主动前倾着身体,捧着手里的咖啡杯往前一挪,瓷器擦着木桌嚓地一声,她轻笑:“原来,宋小姐一直都是,正常的吗?”
也难怪,她很多时候都感觉到宋迟秋有着和常人一样的神态,姿态。
宋迟秋听她这句话,抿了抿唇上的咖啡渍,轻轻放下杯子:“怎么了。”
她低着头,想起宋迟秋对自己的种种,不由面红耳赤,气血上涌:“所以,上次你亲。”
还没说完,只见宋迟秋站了起来,转身拎起一旁的蓝色铂金包就要走。
她手腕随意地勾着包包,轻轻支撑在腰间。
段甜甜连忙起身,牵住了那只手腕:“秋秋。”
宋迟秋转头看她,长发在她手背上轻扫:“你这是干什么,放手。”
拉拉扯扯的,不知道还以为她们之间有什么呢。
段甜甜握着那截微凉,立即知道自己唐突,很快松开手,手掌往下滑,握着那只包包的手柄,从她手上顺了下来。
然后退回到座位上,将包包放在靠内侧的腿边。
“你。”
宋迟秋剁了一下脚:“包包还我。”
她望着她,眼神充斥着歉意:“秋秋,你能坐下吗,我们好好聊聊。”
宋迟秋抱着手臂,转过身去,臀部低着桌子的一角,压出丰盈的痕迹来。
“没什么好聊的。”
“怎么没好聊的,那天你亲了我,还说喜欢我。”
她低头,抿着唇笑,说这话时,也带些羞涩。
不说还好,一说起这个,宋迟秋想着就气,她狠狠呼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弯腰就要去抢她的包:“还给我,我要走了。”
座位狭窄,她扶着椅子扶手,伸手去勾那只包,长发像是海藻一般垂下去,落在段甜甜身上。
“还我。”
“不。”
段甜甜抓着她的手腕,把她轻轻往身前一带。
宋迟秋一下失去支撑力,单膝软在她的身上,夏日清凉,两人都穿着露小腿的衣裙,膝盖相贴,传来温热绵柔的皮肤质感,慢慢地,慢慢地将人融化。
段甜甜的脸近在咫尺,一双长睫毛扑闪扑闪像扇子,脸颊瞬间绯红,有些不知所措:“别,走。”
说话的时候她呼出热气,含含糊糊地。
宋迟秋嘴角勾起,饶有兴致:“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亲你吗?”
这个距离,她声音压的低,很像小情侣在说悄悄话。
声音在耳边,让人心痒痒,意乱乱。
“那你,为什么?”
她噎口唾沫,感觉宋迟秋还会再次亲上来。
对方轻笑:“你让我再亲一下,我告诉你。”
说的轻巧,上嘴唇搭下嘴唇,红舌卷着口齿,发出声音极为暧昧。
段甜甜身体绷紧,缓缓闭上了眼。
她感觉眼前压过一片黑,闻到了一股清雅的茉莉味道,像茶,很淡很淡。
那人靠过来,压过来,好的身材轻轻和她相触。
此时,她气血滚烫,抿着唇准备接受亲吻。
下一刻,脑袋忽然被狠狠抽了一下,身上的小软人一下站起。
她睁开眼,捂着头直喊疼,见宋迟秋已经拿好了包包,双手叉腰看她:“想得美,哼。”
大小姐扭转着身体,腰肢似一片柔嫩蒲苇,漂亮轻盈,走起路来翩然起舞一般,婀娜多姿。
她目送着她离开,一直到她拐了电梯口,才缓缓摇头,笑了一下,这一笑,扯动着头发疼起来。
“漂亮是漂亮,下手挺狠的!”
*
夏日炎炎,整个空气都充斥着烦闷气息。
室内吹着空调门,室外站在阳光下闷,仅有别墅那背阴的小院还算阴凉通气。
宋迟穗坐在浅黄竹编长椅上,身穿丝绒吊带长裙,膝上盖着小猫,她白皙的手指在它头上抚来摸去,从头顶到尾巴,或许是感受到了指腹传来的寒意,小猫的背微微一躬,白毛炸起,细绒长毛在阳光下透着光。
日子过得太过顺心,宋迟穗反倒觉得有些不安。
那背后的人或是没机会对她下手,她也担心自己长久以往的松懈,忽视了那个坏人的存在。
是谁呢,是谁会用狗来咬她。
不能坐以待毙,要制造机会,制造机会让人伤害她。
她才有机会找到坏人。
宋迟穗手掌停在白毛头顶,五指抱住它的头,轻轻一顿。
小猫喵呜喵呜嚎叫着。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新兰迎门的声音:“夫人回来了。”
她看向反光玻璃,上面倒映着一个身穿白色海军服的女人,她头戴帽子,边走边脱下海军外套,只留下里面白色的t恤。
新兰把衣服接过。
“小姐呢?”
她示意一下:“小姐在后院。”
宋迟穗收回目光,懒洋洋地闭上眼,脚踩着摇椅的脚踏,轻轻用力,整个椅子动起来,摇动着她的身体。
邓离打开后院的水晶串珠挂帘,悠悠走到她身旁。
少女正闭着眼,身体却跟随着摇椅晃动,如绸的黑发自然垂在胸口,腰间,黑发白肤,嘴唇像含着朵芍药那般红。
清风习习,吹得她发千丝万缕,刘海也跟着飘起来,眉目像是画了几条细线一般。
怎么这么好看呢,360度无死角。
邓离欣赏了一会儿,那对小扇子缓缓撑开,一双眼眸明媚动人。
“醒啦。”
宋迟穗点头,坐直身体,松开小猫,小猫像团白雪从她身上滑下来,摇着尾巴窜去了大厅。
邓离坐在她对面,一手扯着胸口的t恤,散热似的,t恤印了一圈汗渍,时不时能看清里面黑色的内衣。
颈脖发红,还有一股一股汗水往下流。
她端着面前的茶杯,笃笃喝了一杯又一杯:“热死了,让我演船长,我在船上呆了一天。”
宋迟穗轻道:“既然辛苦,以后就不必去了。”
邓离摆手,眉头蹙着:“不行,我的事业还没完成。”
“你的事业,你有什么目标吗?”
说起来,她很少问邓离这些,如今却忽然来了兴致。
邓离沉思了一会儿:“有一天,我想演那种,飞檐走壁,耍着刀枪,特别厉害的角色,现在都没什么挑战性。”
宋迟穗笑她:“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记疼,上次从威亚掉下来摔断一只手,这会要摔断腿才好?”
也是,腿若不好,她就不会天天跑出去,一出去就是整天整天,到了晚上才回来,也不陪她解闷。
邓离自不知她每天都在气鼓鼓什么,觉得她挺可爱。
“我腿断了,以后谁抱你?”
宋迟穗深呼吸一口气,觉得她这是在调弄她。
她看着自己的腿,脚掌轻轻动了一下:“这这些日子多亏了你的照顾,我的腿虽然没什么力气,但也好的差不多了,以后不需要你抱。”
邓离磕着瓜子:“你真没良心,把我用完就丢。”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宋迟穗的神情却变得十分认真,她仰着眸,一双眼湿漉漉的,忽然温柔了起来:“阿离姐,你有什么愿望吗?”
此时背阴,一股凉爽的风直冲脊梁骨,她怎么感觉对方在问她遗愿是什么。
“愿望?我的愿望,愿望是。”她说完,看向宋迟穗,看着她唇,看着她的眼,脸,鼻尖。天上的云,旁边的芍药,周遭的清风,都没能入眼。
她只看着她。
只是再继续看,她知道得到的答案是,做梦,休想。
她便很快垂下头:“最近拍戏挺累的,需要你给我按摩按摩。”
宋迟穗压着眉:“什么?”
“按摩,我都给你按摩那么多次,你给我按摩一下,就当回礼了。”
她原本不抱希望的,宋迟穗忽然说:“行。”
变天了?
宋迟穗手在桌上轻轻点着:“对了,你的生日快到了,打算怎么过?”
邓离眸光闪烁,天变得还挺快,小恶魔要给她办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