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真世子的万人迷剧本

新帝登基半年,下旨封后,立的是那位新袭的永安侯,一时之间整个京城沸腾一片,有惊讶,有哗然,也有人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不过虽然在这个朝代男子与男子成婚很正常,但是历代帝王并未有立男后的先例,不是说不行,只是男子无法诞育皇嗣,立了男后就代表着宫中不会有嫡子降生,所以古往今来男子的位分最高也只有皇贵妃。

男子为后,这是古往今来的头一遭。

只是永安侯的身份贵重,又得了太上皇的允准,虽然有些不赞同的声音,但是很快就压了下去。

大婚前三日,陆应淮才松口允了沈词安回了永安侯府,彼时的永安侯已经回了京城。

沈词安是陆应淮亲自送回侯府的,但是沈词安并没有让他在侯府逗留,到了门口便让人回皇宫了。

小七表情麻木的跟在自家主子身后,习以为常的看着沈词安颇有些嫌弃的摆手让陆应淮离开。

沈阳出门迎接的时候知道了圣驾的背影,不过也并未有什么反应,许柔出来拉住了沈词安的手,许久不见她想沈词安想得紧。

“原以为你不愿入仕,能去扬州与我们一起,如今看来是不行了。”

沈阳坐在椅子上,表情有些复杂,天知道他远在扬州接到新帝要立沈词安为后的时候有多震惊。

他想着沈词安不愿入仕倒是好事,他们一家分离十数年,如今他回了扬州养老,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沈词安,所以当初沈词安说半年就去扬州找他们时沈阳不知道多开心。

他不要求自己的儿子要出人头地或者是权倾朝野,他不在乎这些,他要沈词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是没想到沈词安不入仕却入了宫。

和陆应淮……

沈阳一直觉得他们之间只是单纯的君臣关系,怎得他才回了扬州没多久,就变成这般了。

入了宫还不如入仕,做官最起码出入自由,但是成了皇后便不是想回家就能回家的了。

许柔大抵也想到了这一点儿,她在这一点儿比沈阳看得开,“既然词安去不了扬州,我们重新回京城一样的,在京城住了几十年,我已经习惯了。”

只是她是女人,心思到底更细腻一些,“我知道担心一点儿,词安,你和圣上……”

许柔欲言又止,但是沈词安却懂他的言下之意,当即开口,“两情相悦。”

沈词安知道,在沈阳和许柔的心中他的感情还停留在陆嘉言那里。

沈阳和许柔闻言对视了一眼,纷纷松了口气。

当初沈词安为了陆嘉言做到了那种地步,如此的情深意重,可是这才半年便要嫁给陆应淮,着实让他们有些反应不过来。

沈阳知道他这个儿子优秀,任何人喜欢他都不例外,即便是天子也一样,所以他担心是陆应淮喜欢沈词安想要强娶,不过现在听到沈词安的话心稍微落下了点来,但还是有些不解,“你之前不是说要回扬州,这才半年不到就,你是何时与圣上。”

沈词安闻言,放下手中的茶盏,抬眸看向沈阳和许柔,语气温和清雅,“您与母亲回了扬州之后,我向圣上请辞,他与我表明心迹,后来在相处之间滋生了情意。”

沈词安说出了一早准备的说辞,成功的唬住了沈阳和许柔。

沈阳见沈词安话语之间隐隐有着柔情,便知道他是真的愿意的,如他所说的两情相悦。

那他和许柔便放心了,只要他自己愿意,做父母还能说什么。

一家三口许久未见,沈阳和许柔拉着沈词安说了好久的话,一直等到天色渐晚才传了膳,回了房间身边却并未着急洗漱,今天晚上还有一件大事儿要做呢。

巴啦啦上线放了个礼花,“恭喜时卿大人要和主神二婚啦~”

……

可以恭喜,但没必要……

“说重点。”

沈词安揉了揉眉心,搞不懂众多系统中怎么陆砚就选中了巴啦啦这么个跳脱又马虎的。

巴啦啦不知道他亲爱的时卿大人正在嫌弃他美滋滋的开口,“时卿大人你猜的果然没错,陆思和陆嘉言搞在了一起,陆思和手里有一支暗卫,情蛊的事情也是他给陆嘉言传的信,幸好之前您让我去探查,不然我都不知道中了蛊的人手腕儿会有红痣,嘿嘿嘿。”

那天把脉,沈词安就是故意让他看到的那颗红痣。

沈词安掀起自己的袖子,露出细白的手腕儿,那处光洁一片,哪还有什么红痣。

“陆思和的人已经在永安侯府外面了,时卿大人需要我为您用药物屏蔽吗?”

沈词安托着腮,昨天陆应淮因为他朔大婚前三日不能见面,又加上他要回永安侯府,有些不快,弄他弄得很了些,他困的厉害,嗓音慵懒,“不用。”

他正好当作休息了。

沈词安托着腮等了会儿,没多久有一缕浅淡的香充斥在鼻腔中,外面的脚步却是连他也听不到,陆思和的这支暗卫恐怕是不容小觑呀。

与此同时,陆应淮的桌面上一封带着沈词安袖口碎片的信出现在了陆应淮的桌面上。

等沈词安悠悠转醒的时候,他出现在了一处装修豪华却冷的没有一丝人气的府邸中。

这是越亲王府?

“时卿大人,这是陆思和母妃娘家。”

哦~

这样啊……

沈词安并未被绳子绑住,或者是塞一团棉布在口中,他并未受到任何束缚,只是他身上却没有什么力气。

这个时候巴啦啦的药物屏蔽才算派上了用场。

陆嘉言一直注意着沈词安,见他醒了连忙想要扶他起来,被沈词安侧身躲过,他抓了个空,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

“不知道两位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词安可是哪里做错了,竟然要让两位王爷从永安侯府掳人。”

陆嘉言闻言脸色变了变,沈词安的语气和表情都冷的可怕,不应该是这样的,沈词安对他应该是温柔的,喜爱的。

都是因为陆应淮那个卑鄙无耻的人,竟然连情蛊这种阴毒之物都能寻得到,还把人死死的藏在皇宫之中。

若不是因为大婚前沈词安回了永安侯府,他差点儿没机会在身边成为皇后之前告诉他真相。

“词安,你不能嫁给陆应淮,你……”

陆嘉言的话还未说完,门口便传来一声巨响,陆应淮踢开门走了进来,眼神阴狠,在看到沈词安完好无损的时候,心尖儿的窒息感才算散了些,可是随即在看到陆嘉言和沈词安的的眼神同时忘像他时又觉得戾气自胸口处升腾而起。

陆思和看到陆应淮来了,表情变得阴沉的可怕,这张脸的美感几乎是被他冲的一分不剩,一样的脸,沈词安却再也找不到一点儿让他心生好感的影子了。

“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

陆应淮站在原地,若不是沈词安在这里,他怕沈词安有意外,他一定要把这两个人扒皮抽筋来卸心头之恨!!!

陆思和看陆应淮愤怒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的样子,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笑开了,他像是疯了一样的拍着手,“好啊陆应淮,看来你真的爱死了沈词安了呢,没想到冷血冷情的陆应淮有朝一日也会为了心爱之人赴死呢。”

赴死!!!

沈词安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睁大,连忙起身要下床,结果腿软的没有力气,幸好陆嘉言扶了他一把,这才让他不至于跌落在地。

沈词安勉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推开了扶着他的陆嘉言,看像有些笑的眼泪都快出现的陆思和,嗓音透着冷,“陆思和,你想做什么。”

陆思和好半晌才止住笑意,看着沈词安的表情带着嘲讽,“永安侯这么聪明不会看不出来吧,我当然是要杀了陆应淮呀。”

“对了永安侯,我还要谢谢你呢,我本来以为这辈子我都没有机会替我的母妃报仇了,毕竟我的手里除了一支母妃生前就给我的暗卫就什么都没有了,可没想到你出现了,哈哈哈哈哈,真是天意呀,要不是陆应淮爱你爱到几乎魔怔的地步,我也不会有这个机会呀。”

陆应淮此刻根本顾不上陆思和,他看到陆嘉言充满情意看着沈词安的眼神就控制不出心中的戾气。

陆嘉言看着沈词安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伸出手刚想再扶,沈词安就已经被陆应淮搂在了怀里。

陆思和的笑意在看到沈词安完全的把自己依靠在陆应淮的身上时,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继续悠悠的开口,“不过沈词安的这张脸和他的心性你为他着迷也不奇怪,不仅是你,就连嘉言也是喜欢的不得了呀,这么漂亮的美人,谁会不喜欢呢。”

沈词安握住陆应淮倏然间暴起青筋的手,略微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陆思和你方才说你要给你母妃报仇,我想你说错了,你的母妃刺杀皇后,残害皇嗣死不足惜,若是你以此来报仇的话,真是让人贻笑大方,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有其母必有其子对不对。”

沈词安虽然看起来整个人没有力气的软倒在陆应淮身上,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倨傲又轻蔑,说出来的话像是利刃一般的刺进陆思和的心里。

陆思和显然是被激怒了,方才脸上疯癫的笑意不复存在,却也并没有太过冲动,“沈词安,你和陆应淮现在在我面前,是我为刀俎,你为鱼肉,逞口舌之快又有什么用呢,我在你身体里下了七失散,解药在我手里,你和陆应淮今日只能活一个,你若要生,他就得死。”

哦豁,除了迷药竟然还有其他的,不过不管什么对他都没有用处哦~

陆思和知道他的那支暗卫并不能把沈陆应淮怎么样,帝王影卫如影随形,所以他要陆应淮心甘情愿的赴死。

陆思和从怀中掏出匕首,慢慢走向陆应淮。

“陆应淮,选择权在你的手上,你是要自己死,还是要沈词安死呢?”

陆嘉言看向陆应淮,眉眼间有些紧,心都提了起来。

陆应淮此刻也看向了他,眉眼间的嘲讽变得很重,“陆嘉言,你的喜欢真廉价,若是今天我选自己活,你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吗?”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沈词安。

若是没有情蛊陆嘉言绝对不会和陆思和站在一条线上,但是现在不一样,有情蛊在身,陆应淮势必会为了沈词安死的。

只要陆应淮死了,沈词安身上的情蛊自然就会解开。

他和陆思和做了交易,他得到沈词安和帝位,而陆思和要陆应淮命。

陆嘉言脸色突然变得难看,尤其是在沈词安面前被陆应淮如此嘲讽,他冷笑一声,咬牙开口,“陆应淮,你给词安下了情蛊,如今也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便不会有事,待你死了,他依然是皇后,他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今天我就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陆应淮的脸色变了变,下意识的看向沈词安。

“什么情蛊?”

沈词安脸上有些茫然,但还是紧紧的抓着陆应淮不曾放开。

陆应淮的脸色一瞬间变的苍白,陆嘉言和陆思和怎么会知道情蛊的事情,他明明做的那么隐秘。

陆嘉言看到陆应淮突变的脸色,心里油然而生了一种畅快感,“怎么,你也害怕了?你用了这种手段得到了词安,却不知道纸包不住火吗?”

陆嘉言转头看向略带茫然的沈词安,脸上的表情变的温柔又愉悦,“现在我只是让一切恢复正轨而已,词安你爱的是我,只要陆应淮死了,你身上的情蛊就会解开,到时候我们会成婚,你的笑,你的情绪,你的所有一切都会是我的。”

沈词安看着他,感受着陆应淮愈发冰冷的指尖,倏然笑开了,潋滟的桃花眼弯弯的,方才还无力的身体此刻也重新站直了,哪还有刚才无力虚弱的的样子。

“陆嘉言,虽然现在天已经了黑了,但是你这个梦做的是不是也太美了些,真的……太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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