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心醉神迷的每一天 第四话 门扉的缝隙
抬头一看,眼前是总是如明月般文静的笑脸。
白绢色的容貌,只有微微眯起眼睛的若有似无微笑。
与其说欢喜,更像是表现出满足感的含蓄表情。
在这个家度过的俭朴时光只有幸福。
她现在一定也同样带着笑容在做家事吧?变成围裙的白色长发闪烁着丝绢的光泽。
她们被称为白绢侍女。
是会住进家里帮忙做家事的一种妖精。
知道她和自己是不同种族,是大约在头快要到她丰满胸部的年纪。
我以为她只是温柔的美貌女仆。
冬天无论洗多少东西也不会皮肤皲裂,被其他女仆羡慕「拥有魔法之手」的特别女仆。
我从小把她当成亲姐姐仰慕。
可是,我逐渐感觉到和她面对面时有种奇妙的悸动。
得知这种悸动叫作「动心」,是在不久之后。
至于理解动心的意思,是在更久之后。
这是我的初恋。
*
「……史坦克很恶耶。」
梅多莉无情地扔下这句话。
她收起翅膀,从吧台后面看着桌子座位的史坦克。
「有必要特地躲起来吗……?」
可利姆突然从后面露出脸。
在两人目光的前方,史坦克正在吞云吐雾。
他直愣愣地看着上升的烟雾。就只是看着。
桌上的下酒菜和麦酒已经约有三十分钟没碰过。
「……他只是目光呆滞而已。」
「虽然他平时就是一脸呆样,不过今天有些不同……」
唉,史坦克叹了一口气。
「瞧,他刚才眼眶湿润了!唔哇~起鸡皮疙瘩了!」
梅多莉隔着女侍服摩擦上臂。
「只是烟雾熏到眼睛而已吧……」
「不是吧!他平时像死鱼眼,或是像沾了臭汁滑腻的眼睛,或是像发情的疣猪的眼睛,唯独今天却异常感伤,目光像是望着远方!不可能吧?那可是史坦克耶!」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麻烦再斟酌一下……」
叩,麦酒杯被放在吧台上。
杰尔一手拿着麦酒,站在两人身旁一脸傻眼。
「喂喂,别这么说。就算男人也有陷入沉思的时候啊。」
总是固定坐在史坦克对面的精灵独自饮酒如此说道。即使有一点说服力也不奇怪……或许吧。
「杰尔会说这种话也有点……不,相当恶心啊。」
「你到底把我们当成什么啊?」
「色情狂小混混。」
杰尔没有回嘴,一脸没趣地喝着麦酒。
食酒亭的客人之中,沉溺于色情的花花公子并不罕见。其中的急先锋肯定是史坦克和杰尔。尤其自从开始写梦魔店的评鉴之后,他们的行动力令许多男人自叹不如。
然而对于不是梦魔女郎的女侍来说,只不过是白眼看待的对象。
「可是,梅多莉小姐。」
可利姆向前探身对梅多莉说。
「史坦克先生和杰尔先生姑且也有人的心喔。一开始救了我的时候也相当关心我……不,虽然结果是……该怎么说,他们教了我奇怪的事情……亲切的心是有些走偏了……」
「你们这些家伙真的很糟糕耶。」
「可利姆,如果要帮腔就好好地说啊。」
「果然办不到的事就是办不到呢。」
「该不会你比梅多莉还要毒舌吧?」
三人小声说话,这时桌子上起了变化。
史坦克取出墨水盒,用羽毛笔在纸上开始写东西。
「又在写下流的评鉴?真讨厌,只知道去梦魔店……」
「不过,史坦克先生昨天才刚发表评鉴喔。他没时间去新的店吧……?」
羽毛笔沙沙地疾书。
丝毫不停顿,如行云流水般地运笔。
可说是与锋锐激烈的剑技正好相反的优雅笔法。
「话说,史坦克的字算是漂亮呢。」
「经你这么一说的确是……他写的评鉴也容易阅读。」
「那家伙感觉还满有教养的。举止间不经意流露的气度……是没到这种程度啦,但是感受得到学过礼节的样子。」
杰尔的发言使梅多莉惊呼「咦~」并皱起眉头。
「是你的错觉,还是你的头撞到了?」
「不,我也没什么自信。可能他只是儿时玩伴是贵族,或者工作上有很多机会接触这种事,或者只是在色情的目的下累积知识而已。」
杰尔自己说着便信了,并且点头好几次。
「嗯,男人有很多理由的。」
「女人也有秘密啊。」
「是啊……男人女人都有呢。」
史坦克不顾随意胡扯的三人,继续振笔疾书。
有时他的视线离开纸面,看着远方。
每次他的双眸都映着阴郁的光芒。
*
我喜欢她工作的模样。
无论何时她都以最少的动作俐落地处理家事。
擦拭、打扫、整理床铺、裁缝、编织、清点食材、帮忙做菜、接待客人、园艺工作、照顾马匹等等。
宅邸和庭院必须做的工作她都会做。
就算有人遗失物品,只要是在围墙的范围内,她都能立刻找到。
白绢侍女这个种族具有这样的能力。
「她们和人类不一样。」
父亲如此说道。
「她们是会住进房子的妖精,没错,是棕精灵和座敷童子的近缘种。说到不同之处,就在于容貌是妙龄女子。再来是没有血色的雪白肌肤,纯白的头发……没错,头发。她的头发会和衣服混淆吧?变化头发形成衣服也是白绢侍女的特性——」
为何父亲如此详尽地说明种族的特性,当时的我无法理解。
现在回想起来,父亲的意思大概是她并非家人。
不过,因为我不懂所以没关系。
妥善、献身地处理家事的她,无论何时都是很帅气的女仆。
我的目光无法离开她,从门扉的缝隙偷看她变成了每天的习惯。
工作告一段落,她回头时和我目光相对。
「我的脸上有什么吗,少爷?」
有疑问时她会把从食指到无名指的三根指头放在嘴边。那样淘气的动作也引得我心跳加速。
「哎呀,少爷,不可以偷吃喔,不行。」
在厨房,她用戴着连指手套的手使出手刀阻止我。
我心跳加速。
「少爷……虽然我是没关系,可是一直盯着女性的胸部和臀部很失礼喔。女人对于视线很敏感的。」
不,因为你身上挂着那么大又丰满的两颗啊。
每次工作活动时都摇摇晃晃地晃动,令人兴奋啊。
每次都令人兴奋,好几年都心痒难耐。
揉搓因为兴奋而变硬的身体一部分,让我认识到这超爽快的。
我关在自己房间里,干劲十足地消除兴奋。
「……少爷?我好像听到呻吟声和叫我的声音?」
没有敲门就开门太过分了。
「为什么把裤子脱下……啊,少爷,难道……」
别问了。拜托不要问。好丢脸,真可耻,我要哭了。
我想逃走。从这个家,从她面前。
「没关系的,少爷……我不介意。」
她在床铺坐下,抚摸我的头。
还把手放在肿胀的肉棍上。
没有透着血色的非人的肌肤,妖娆地包住那一根。
「虽然我也不太懂……这是因为你想着我吧?既然如此,我……过度的幸福令人害羞……我觉得很开心。」
若有似无的明月般笑容令我安心,她的手开始动作。
她持续地摩擦朝气蓬勃地翘起的肉棒。
啊,啊,还没变声的喘息声穿过鼻子。
「很舒服吗?你感觉得到我吗?可以哟,再多感觉一些……我绝不会讨厌少爷。」
女仆们羡慕的「魔法之手」创造出前所未有的快乐。
又白又长的指头滑溜地包住,强弱分明地揉搓上下活动。
巧妙地玩弄才刚春情荡漾的男孩。
她温柔地怜恤站在自虐边缘的少年。
「少爷也要抬头挺胸地面对自己的感受……啾。」
额头被亲吻后,两腿之间的酥麻感爆裂。
从未见过的浊汁射出,黏在她雪
白的手上。
令人生厌的体液弄脏了魔法之手。就像要融化这种罪恶感似的,她用指尖玩弄掌中的黏性物质。
「这是少爷的……咦,是第一次射出来吗?嗯……该……该怎么说呢……是由我,嗯。」
虽是抑扬顿挫较少的沉静语调,重复的「嗯」表现出昂扬感。
然后她吻了弄脏的手。
啾,啾,啾噜噜,啾,啾噜噜噜噜……
和楚楚动人高尚的她不相称,奏出下流的声音。
「少爷第一次的精滴……我吃掉了。」
浮现的笑容比平时略微深沉。
我——果然最喜欢她了。
对她的思慕已经止不住。
之后我偷偷避开家人和佣人,思考如何和她接触。
她也没有拒绝。虽然有些困扰地眉毛下垂——
「实在是,拿少爷没办法。」
也只是眯着眼睛这么说。
「那么,失礼了……搓一搓让它射出来吧,少爷。」
我被上下搓揉,然后射了。
射了好几次。
就像每天的习惯,上下搓揉,射出。
「虽然这样是没关系,不过袖子弄脏是个问题……」
因为她叹了一口气,所以我心生一计。
「咦?用嘴巴……?用舔的吗?喔,原来如此,的确……如果要在最后吞下去,一开始就用嘴巴比较有效率。少爷很聪明呢。」
「那么失礼了……啁,啁,啾呶,啾,咕啾,啁,如何?少爷。有变舒服吗?」
「啾噜啾噜,啾啵,啾啪……!射出来吧,少爷……!请射在我的嘴里……!」
我当然射了。
我在好几年后才知道这个行为叫作口交。
即使没有知识,男性的本能也会教我获得快乐的手段。
「咦?胸部吗……?用我的胸部夹住……?」
当然我也没有乳交的知识。只不过看到快要突破围裙的熟乳,才极其自然地想到。如果不夹一下,我会后悔一辈子。
「啊,好热……而且很硬。宛如烧热的铁……嗯,那我要开始动喽。嗯,嗯,嗯……」
「哎呀……已经射了?嗯,射出来了呢。咻咻~地,以非常惊人的气势……啊,溢出来了,哎呀呀。」
「少爷真是的……你真的很喜欢胸部呢。」
不,我不喜欢。反而是憎恨。
小时候每次要抬头看她的脸时都会挡住。长大后胸部正好来到视线的高度,逐渐地挤进视野。胸部那么地突出表现自我,真是自大到不可置信。
不能饶恕。
我要教训它。
「啊……啊嗯,这样啪啪地发出声音,会被人发现的……」
嘿呀,接下正义的天诛吧!
胸部!坏坏的胸部!
这就是必杀摆腰攻击!
「嗯……啊啊,少爷真是的……仿佛野兽的交配……」
她的脸一反常态地染红了。
交配。
雄性与雌性动物腰部磨蹭,生小孩的行为。
我曾看过马厩的马匹这样做。
啊——
脑子里齿轮喀锵地咬合了。
之前做的那些行为的意义,我终于理解了。
之前的一切不过是预先演练。
用手或胸部,都是交配的模仿。
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就以为自己已获得无上的快乐,太可怜了。
「咦……少爷,你刚才说什么?」
我直截了当地倾诉思慕之情。
她脸红了,手像是打太鼓般上下挥舞。
「你……你想和我……交配吗?」
我想要。
我想和她交配。
我想要胯下磨蹭,腰部彼此撞击,把白色黏稠的液体注入她的体内。
因为,因为——
「你那么……想要我吗?」
我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炙热耀眼的心情。
为了实现心愿,我可以抛弃其他所有一切。如果叫我拿一把生锈的剑,去和可怕的怪物战斗,我一定会照做。
最后她脸朝下,用有气无力的声音这么说:
「请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
有那么苦恼啊?
她那么认真地思考啊?
既然如此,静静地等待就是男人的任务——我对自己说道。
痛苦的一个星期。光靠摩擦射射忍耐也很难受,随着时间经过,期待感逐渐被不安侵袭。
要是被拒绝怎么办?
如果她说不行怎么办?
白绢侍女姐姐无论何时、无论何事都会接受。而我要求了对她来说难以接受的事。被通知这是斩断从小培养的感情的愚蠢行为,使我怕得不得了。
怎么办?现在应该撤回前言,说我在开玩笑吗?不过,我不想让那时的心情变成假话。无论对我或对她都不诚实。
啊啊,怎么办?
正当我在烦恼时,时候到了。
「晚上,请到储藏室来。」
白天擦身而过时,她这么说。
痛苦的时间延长了半天。
我等家人都入睡后,抱着步上处刑台的心情前往储藏室。
我提心吊胆地走进里面——
眼前是宛如美之女神的裸体。
在照进小窗子的月光照耀下,她的头发和肌肤发出银白色的光芒。
「取得药物费了一些时间。因为我不能从这个家的范围离开……不过,辛苦也有价值。」
她手中握着像是装了药物的小瓶子。
「这样就不用担心生下继承人……因此,请吧,少爷。请尽情地玩弄我的身体。」
她用轻柔的动作把我抱到怀里,我内心的不安和理性都消失了。
我变成了野兽。
碰触、拥抱女人的肌肤,忘我地摆动腰部。
我沉醉于和手、嘴巴与胸部相差悬殊的快感,好几次注入我的欲望。
只有那一晚缠绵到天明。
之后找到空闲我就会把她带到储藏室,然后变成野兽。
「啊啊,嗯唔唔……!少爷,啊啊,少爷,好棒……!」
和其他行为不同,她也快乐无比,这是我感到最开心的事。
每次一起爽快都觉得感情变得更强烈。
可是——每次交配结束,她都划出界线。
「少爷不必担心,请自由地玩弄……」
「是的,玩弄……这是游戏。」
「我的身体是少爷的玩具……不会怀上孩子。在一时的游戏作为发泄的,不过是方便的安慰穴。」
身为佣人不能跨越的一道界线。
她顽固地如此深信。
可是对于不懂世故的年轻人来说,并非无法理解大人的常识。
我大声地否定她的话。
她又摇头拒绝。
「不,不,不对。少爷的心情不是真的。是对我的怜悯,以及和对家人的亲密掺杂在一起——这是内心的迷茫。」
「请用我的身体学会对待女人。有朝一日,在你迎娶夫人时一定会派上用场的……请当成在那之前的练习。」
愈是抱紧她,情感就愈激烈。
两人的感情应该变强烈了啊。
我不愿相信那是幻影。我希望她说的不是真心话。
所以我送礼物给她。
是存下零用钱买的粗糙戒指。
「不行……不行……少爷。」
「像这样讨我欢心也没用啊……啊啊,少爷真是坏心眼。」
「我……」
凝望彼此时,不知不觉间视线已经是同样的高度。
我已不再是一直抬头看着她的孩子。
「你长大了,少爷……已经是独当一面的男人了。」
她把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脸上的笑容就像太阳般开朗。
那一夜的缠绵,成了确认彼此心意的仪式。
已经没什么好怕的。身份的差距,或是种族的差距。
可是——
隔天在晚餐席上,父亲以严肃的神色说:
「她之后要在别馆编织。虽然也会做园艺工作,不过正房的工作会交给年轻女仆。」
「你出去旅行吧。了解世间成为大人。」
隔壁的母亲也表情坚决。
似乎一切都被知晓了。
玩玩可以。但是不准娶为正妻。本家的继承人应该迎娶适合的对象——大概是这样吧。
「别开玩笑了!」我的情绪十分激动。
当时太年轻了。我还只是个孩子。
争吵变成互殴,导致父亲骨折,一切都结束了。
「我要和你断绝父子关系。家业由你刚出生的弟弟继承。不准再跨进这个家的门槛。」
搞砸了。已经无法挽回。
当继承人我没兴趣。对于剑术本领倒是有自信,就算离开家我也能独自生活。这一点没什么问题。
我心中追求的,只有一件事。
可是她却只是寂寞地低着头。
「如果我不是白绢侍女,就能跟少爷走了。」
白绢侍女这个种族原则上无法离开决定为住处的房子范围。
如果房子垮了,
生命也会消失。
假如进行搬家的仪式也能移居,不过那是规模相当庞大的作业。当然也得花钱。母亲给史坦克带着的钱实在不够。
「无论少爷身在何处,无论和谁结合,我的心随时随地,都和少爷同在——」
道别的话以接吻作结,两人分道扬镳。
这并非永远的别离。
只是在存到搬家仪式的预算之前分开。
「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
决定目的地之后到出发之前空出两天时间。
打铁趁热的史坦克一行人很难得设下缓冲时间。
这并非长途旅行,不过是走路几小时的距离。需要的只是心理准备。
不过这个准备简直堪称觉悟般炽烈。
到达目的地梦魔店前之时,男人们的神色宛如战士。
「我们终于来了……」
史坦克仿佛面对全副武装的巨人般吞了口水。
「是啊……这次不能责备退缩的人。」
杰尔宛如与全属性抗性的史莱姆对峙般擦拭汗水。
「我是没有兴趣,不过杰尔的提议很有趣!」
甘丘那张半身人稚嫩的脸上浮现了合适的淘气笑容。
至于这次最起劲的恶魔赛坦——
宛如魔王般倨傲地高声大笑:
「这种趣向也不错。我已经热血沸腾了,哇哈哈哈!」
「我觉得不应该以这种情绪走进这间店……」
「现在才心生恐惧又能怎样?又不是天使小子。」
「可利姆没办法吧?以他的性情搞不好会死掉。」
在食酒亭听到概要的瞬间,可利姆一副以灵魂等级无法理解的表情。
就算不是天使,许多人也无法理解吧?
史坦克抬头看店的招牌。
「禁忌与丧失的NTR专门店——门扉的缝隙」。
※虽然女伴被上了,事实上并非真有这一回事。
※基本方案并不包含客人的性交。
上面写了但书。
光是看着就觉得喉咙被剑的刀锋抵住。
(就连我也是第一次面对戴绿帽的情境啊……)
睡走他人女伴的玩法倒是有经验。
太太,你喜欢这种的吗?摸摸,你丈夫没对你这样做过吗?嘿嘿,这个荡妇,我要惩罚你——像这样。
「被睡走」则是相反。
自己变成了「没对妻子做过这种事的丈夫」。
心里会想说「重要的女人被夺走有什么好玩的?你是笨蛋吗?」即使如此,也有绝对不能退缩的理由。
「这次是受到委托的采访。已经不能回头了。」
开始写梦魔店评鉴之后,偶尔会接到委托。因为想要参考一下,请体验某间店然后写下评论之类的。
这次也收下了所需经费,相当于一般服务的费用。
既然花了两天充分准备了,现在不可能退缩。
虽然胯下的指南针叫我回头,但是战士之魂已经下定决心。
我——今天,女人要被睡走……
抱着悲壮的决心,史坦克打开了店门。
其他三人也随后踏进死地。
「欢迎光临~欢迎来到『门扉的缝隙』~」
干劲低落的缓慢声音迎接史坦克一行人。
在柜台等候的人,是像龙族的高个子女人。头上长了两只巨大的角,身上到处带有像是刺的鳞片。
虽然她一脸呆滞,却流露出一股寂静的压迫感。
「话说在前头~店里的行为终究只是种玩法~请不要生气或抓狂喔~」
龙族小姐的口中有一小团火焰在晃动。要是闹场就会被烧个精光吗?考量到店家的特色,确实需要能够压制愤怒客人的围事。
当然史坦克并不打算闹事。
无论是多差劲的小姐,或是多么不讲理的情境,既然自己踏进店内,体验到最后才是男人的礼仪。
「我是用评鉴的名义预约的,可以点席洛普吗?」
委托者应该已经事先预约了。
席洛普这位小姐的外表与特征也记载在委托书上。正因在意这种意境玩法,才会接下这个工作。
「啊~是评鉴家啊~最受欢迎的席洛普在喔~」
「那么,这个也顺便,是情境的细节。」
史坦克从怀中取出文件亲手交给她。
龙族小姐大略看一下史坦克花两天时间写成的力作,落落大方地点头。
「可以喔~我们的小姐研修时很重视演技~尤其席洛普不输女演员喔~席洛普~客人带来力作指名喔~」
龙族女人拍拍手,小姐以楚楚动人的举止从里面现身。
喔喔,同行的三人发出感叹的声音。
波涛汹涌。
灰色布料加上白色围裙的女仆服装,一部分快要撑破,不停摇晃。
非常不像话地不断摇晃。
姿态不显得下流,是因为略微长脸秀丽的容貌和白瓷般的肌肤,以及白绢般的头发。
「我是白绢侍女席洛普……请多指教。」
史坦克感觉脑子麻痹了。
这两天,不分昼夜在心里描绘的「仰慕的女仆」就在眼前。
「超乎想象的正如预期,有点感动……」
「席洛普在熟识的大姐姐情境、贤淑坚强的新婚妻子情境等等~受到非常根深蒂固的支持喔~」
假如她在不同店里工作,光靠脸蛋和肉体就会受到支持吧。
因为那个胸部。应该说,或许光靠胸部就超乎想象。
罩杯有H——不,应该有I吧。
「嘿嘿,光是想象就汗流不止……花两天时间构思的与波霸大姐姐的回忆将被蹂躏……」
「啊,该不会史坦克你一直心不在焉地写的东西就是……」
「因为听说是重视情境的店,所以就稍微认真地构筑脚本了。」
「有时你的执着很可怕啊……」
杰尔吓到倒是令史坦克感到意外。
「不过史坦克,这样真的好吗?」
「什么事?」
「嗯,就是……会被睡走啊。」
被戳中痛处了。
即使选了再有魅力的小姐也不能性交。只能看人炫耀,因心中的痛而拼命挣扎。
「既然要做就向前冲……我要全力享受被戴绿帽的感觉……」
「你这家伙……我明白了,我会帮你收尸的。」
「史坦克绝对不会不像样地死去。」
「就算死了也要继续留下执着的评鉴啊。」
同行的三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明明自己也一样。
「姘头的角色要选谁~?马上能准备的男梦魔是这些~」
龙族小姐拿出了名簿。所谓男梦魔是指梦魔女郎的男版。
「我选这个有点轻浮……不过体格不错的巨根男梦魔。」
既然要被睡走,就刻意选讨厌的人。这个时候斟酌也没意义。
就算心死也要奋勇前进。
不过,这么钻牛角尖的人似乎只有史坦克。
「我选这个树精女郎,姘头的角色选陌生男子也很讨厌。」
「不,杰尔,认识的人才尴尬吧?」
「反正只是玩玩,选认识的人之后才能当笑话啊。」
是这样吗?杰尔也有他自己的坚持啊。
他一派轻松地拍拍甘丘较矮的肩膀。
「这间店可以带姘头的角色来吗?」
「我想要当姘头,可以吗?」
「可以啊~如果是自己上门想当姘头的角色~那只能说抱歉~但要是陪同被睡走的客人就OK~」
限制希望当姘头的客人是老板的方针。
如果没有限制,以当姘头为目的的客人就会无止境地增加。纵使一时赚到钱,失去特色就会变得不三不四。
终究是被睡走专门店,只想服务懂得个中差异的客人。
话说最近把NTR当成姘头的符号也是以下省略。
总之……已经非常明白店家十分讲究了。
「附带一提~老板的太太也在这里当小姐喔~」
「实在很吓人,这种资讯要节制一下。」
「哎呀呀~真抱歉~」
丝毫感受不到龙族小姐有半点抱歉,她轻浮地鞠躬行礼。
「像老板一样让人霸占也可以吗?」
赛坦用尖锐的爪子指著名簿上的小姐和男梦魔。
「身为魔王的丈夫让部下弥诺陶洛斯亵玩自己的妻子,以阴沉的笑容喝着葡萄酒愉快地沉浸在背德的愉悦的情境中。」
「可以啊~这种的老板也会允许~」
讲究的幅度令人搞不懂。
这真的是门外汉可以挑战的店家吗?
看到白绢侍女稳静的气质,史坦克被无法名状的不安侵袭。
史坦克在门前深呼吸。
接下来他将和仰慕的女仆姐姐重逢——
将会以这个设定和白绢侍女席洛普见面。
「门扉的缝隙」是以短剧为前提的梦
魔店。因为情境玩法的店并不罕见,所以史坦克也算有经验。
(话虽如此,不需要大胆地改变角色。)
终究只须接受状况设定,没有必要变成别人。最好保持自己自然的行动。不然会因为演技而没有余力享乐。虽然还不清楚NTR是否能令人乐在其中。
「啊……席洛普,是我啊,我是史坦克。」
史坦克敲门等待回应。
「少爷……?啊,啊啊,怎么会?少爷,是少爷吗?」
门从另一边开启了。
一直很想见的——是这种设定——白绢妖精眼眶微微泛泪。
「你回来了,少爷……我一直在等你。」
她微微眯起眼睛,露出腼腆的笑容。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有种怀念的感觉。
(就是这里,踏进去吧,史坦克!)
花两天时间想出设定的执着,直接转换成恋慕的思念。
史坦克的眼眶微微发热,流出眼泪。
「嗯,为了见你,我回来了。」
他说出了比设想中更矫情的台词。
「我每天都在祈祷……对着少爷送我的戒指,祈祷与少爷重逢。」
「戒指……你很珍惜它呢。」
席洛普的左手无名指戴着不值钱的戒指。缺乏高级感,反而仿佛象征小时候纯真的情感。
稚嫩的恋慕心。
天真幼稚的憧憬。
可是,之前支撑着史坦克的,不外乎是这份情感。能在许多冒险,多次在生死关头保住性命,皆因于对席洛普的爱情——他已经有了这种心情。
「我不会再让你孤单寂寞,席洛普……」
史坦克的双手温柔地包住她的左手。
「父亲坠马死了。一家之主让弟弟当就好。我想要建立新的家庭。我希望席洛普『搬』到那里。」
「可是,少爷……」
白绢侍女种族的生命与住进的家连动。如果离开房子的范围,生命也会完结。
为了维系生命,需要「搬家的仪式」。
史坦克投身于危险的冒险,正是为了仪式。
「不用担心钱的问题。虽然花了些时间,不过我赚到了充分的预算。就算举行仪式也会有剩。」
史坦克想和她一起生活。
他真心诚意,有些用力地握紧她的手。
席洛普陶然地叹气,却没有立刻回应。
「怎么了~席洛普?」
隔开房间后方的窗帘被拉开。
出现了。轻浮姘头男。
他是晒成浅黑色皮肤,穿戴便宜珠宝饰品的人类男性。轻薄的笑容触怒了史坦克。虽然平时史坦克的笑容也没什么差别。
「……这个人是?」
「他是镇上的商人……平时会来收购纺织品。」
席洛普的目光在一瞬间游移不定。表情淡漠却惊慌的绝妙演技。简直是技巧熟练。多亏如此,史坦克的心情躁动不安。
「你好~初次见面。我和席洛普感情很好喔~」
轻浮男砰砰地拍打席洛普的肩膀。
过分亲昵的态度,使史坦克的脑子瞬间沸腾。
(糟糕,涌现杀意了。)
如果没有把武器寄放在柜台,说不定有点危险。
「今天的买卖已经结束了,请您回去……」
「嘿嘿,今天也爽快地工作,真是太感谢了~下次多花点时间充分地谈买卖吧~」
席洛普的背部震了一下。
轻浮男放在她肩上的手消失在背后。从角度来看移到更下面了吧?藏在裙子里,身材秾纤合度的她的——
「暂停一下。」
史坦克举手停止玩乐。
「不要紧吧,客人?」
「不好意思,我心跳得有点厉害……」
胸口好痛。心脏扑通地跳。呼吸困难。
席洛普被轻浮男偷偷地揉屁股——在理解的瞬间,爆发性的搏动加速。
(这就是NTR的威力啊……!)
或许中了心脏干涉系的即死魔法就是这么回事。
「那个,我太轻浮了吗?」
轻浮男不好意思地蜷缩。和玩乐时截然不同,他放低姿态。挂虑史坦克的态度也很真诚。
「可以用节制一点的演技进行吗?轻浮男系也有表面上懂礼貌,和蔼可亲的伪装型。」
「我也要变更演技的模式吗?稍微对客人黏一点,表面上对少爷爱得不得了这样吗?」
「不管怎样都只是表面上吧。嗯,我是懂啦。」
无论怎么挣扎都以绿帽为前提。很难进行下去。
没想到会这么痛苦。肉体上被虐待的SM被虐者或许还比较轻松。正因为没有直接受害,精神上的伤害更加显著。
「不过我觉得这种悸动也许只差一步……这种心痛如果转变为不道德的心动,我觉得或许能变成更上一层的男人……」
说真心话,史坦克很想夹着尾巴逃走。
即使如此,男人也是有自尊的。
「我不想在这种地方认输……!」
「我明白了。我相信客人专一的眼神……席洛普要来真的了。」
「咦?」
「奋发向上正是男人的浪漫。我懂喔,客人。我也会全力表现出轻浮卑劣的一面,要挺住喔。」
「咦?咦?」
「那么,继续!」
散布了多余的热情。
轻浮男暂时退场,房间里只剩下史坦克和席洛普。
他们并肩坐在床上。
肩膀彼此碰触的一瞬间,奇妙地以纯真无邪的心情感受。真的很像和初恋的女性重逢。
「少爷……你变得很强壮呢。」
席洛普把上半身转向他。
特大的软乳压在史坦克的手臂上。
光是这样就会喜欢上她。因为是男人啊。
「为了和你在一起我才活下来。我费尽千辛万苦。如果是现在,我就能拥抱你,而不是被你拥抱。」
「少爷……」
「我要拥抱你,席洛普。」
史坦克流畅地说出矫情的台词。似乎在短时间内逐渐成长。这是为了最爱的波霸……不对,为了年长女仆辛苦的成果吗?
他用比以前更粗的手臂拥抱她。
乳肉在胸膛挤压的触感,实在是喜欢得不得了。
「我一直在等待……这个时刻。」
手臂中的女仆以销魂的表情抬头。
白发加上雪白的容颜。如洗到褪色的丝绢般洁净的姿容。
可是,总觉得有股腥味。
「席……席洛普,你有使用什么药品吗?」
「没有,没什么……啊。」
席洛普转过脸去捂住嘴巴。仿佛在说那里正是臭味的原因。
「刚才那个人,给了我味道有点强烈的食物……」
不,已经露馅啦,混账。虽然差点脱口而出,却还是把话吞回去。
「这样啊。好吃吗?」
「嗯……虽然风格强烈却滋味浓厚,很有朴素的风味……」
白色的脸庞发呆出神。
史坦克察觉到了。
弯向侧面露出的白色脖颈,有红色淤血痕迹。
不管怎么看都是吻痕。
「暂停!暂停暂停!」
「怎么了吗,客人?」
「很难受吗,客人?」
连轻浮男都跑过来担心地问道。
「刚才那个太难受了……心脏有点停止。」
花了两天时间构思的设定和迷恋,化为锐利的刀刃刺进心脏。
到底花这种钱在干嘛啊?
不对,委托人有给我费用。
「难受是因为脖子的吻痕吗?还是衣领内侧藏了一根白绢侍女不可能有的黑色阴毛?」
「我没注意到啊!光是听到我都快吐了!」
「撑住啊,客人!还有设下许多NTR的痕迹在房间里!请抱着玩游戏的心情找出来!」
「每次找到都会心死的游戏是什么鬼啦!」
虽然史坦克如此大叫,不过他还是没有放弃。
至少要撑完玩乐时间,不然写不出像样的评论。
从床上的场景继续。
「史坦克少爷!史坦克少爷在吗?」
有个沙哑的声音在呼唤史坦克。同时敲着入口的门。
「主人在找您。请立刻到正房来。」
「主人是……弟弟吗?」
这么说来,史坦克并没有设定弟弟的名字。嗯,无所谓啦。
「去吧,少爷。我会一直等着你。」
「我知道了……很快就会结束。」
他恋恋不舍地离开房间。
附带一提,极乐室是由两个房间所构成。一间是有床和简易浴缸的主要房间,前面还有一间窄小的待机室。
待机室里有个头发花白的人类男性在等着。
「对于上一代的遗产,主人以漂亮的场面话命令不能交给出走的大哥。所以,史坦克少爷只有交涉把席洛普让给他,并取得约定。他是以没有牵挂的心情,心中充满爱情回到别馆,大概是这样的
流程。因为收到的剧本没有详细记载,所以由我们增补。」
「喔,嗯,谢谢解说。」
特地在小姐和姘头男以外也安排演员,可以窥见店家的认真程度。
「那么接下来是NTR的重头戏。请从门扉的缝隙享受……啊,新的魔法自慰套放在这里,请拿去使用。这个是免费提供。」
旁边放了一个魔法自慰套。
男人离去,史坦克被留下来。
正好在这个时候,从门的另一边传来地狱的脚步声。
「啊啊,不行……饶了我……」
带有鼻音的肉欲声贯穿了史坦克的胃和心脏。
「也就是说,再多来一些吗?嘿嘿,淫荡的白绢侍女。」
下流的笑声触怒神经。至于是什么令人气愤,就是自己也在其他店家说过这种台词。
史坦克提心吊胆地,从稍微打开的门扉缝隙向内窥视。
轻浮男从席洛普身后抱住她。从手中溢出的乳房被纠缠不休地揉搓,嘴唇擦过耳垂。
「啊嗯,少爷要回来了……!所以……!」
「还不要紧啦。现在他正在谈遗产的事吧?就算发生争执持刀伤人也不奇怪。」
「少爷不会被遗产拘束……!」
「不不不,那是一大笔钱耶。你也切身地了解没钱生活会很辛苦吧?是我用这把自豪的巨剑教会你的。」
席洛普由于和继承人发生关系而被隔离在别馆。虽然待在房子里,却无法得到生活的援助,她逐渐变得穷困,最后只能仰赖轻浮男——这个设定是史坦克构思的。
「我……果然没办法。」
他喊了暂停靠在墙上。
他把体重靠在墙上,心想就算跟墙壁结婚也无所谓了,然后翻了白眼。
两人从主要房间走出来,从左右两边开始激励史坦克。
「客人你可以的!奋斗啊,客人!」
「请相信你的可能性……在你身上蕴藏的无限可能性。」
「无限的……可能性?」
「现在正是紧要关头……跨越试炼的力量,与你同在——」
设定为恋人的白绢侍女捏着围裙下摆向上拉。
有一条线滑顺地绽开。那是具有白绢侍女种族变质能力的头发。其中一端被系在史坦克的左手无名指。
「藏在戒指底下系住的这条线,正是两人真正的羁绊……只要心有灵犀就不会脱落——」
「这样的设定如何?实际上席洛普能够自由地解开,暂且当成让情绪高昂的道具。」
原来如此。这样凭视觉和感觉就能理解最后的一道界线啊。
「不,等等。这个是高潮时就会解开的设计吧?」
「当然……很兴奋吧?明确失去的瞬间……」
「所以说为什么是朝着杀死心的方向啊!没有对新手温柔一点的NTR吗!」
「拿捏分寸变得适合新手,这种懦弱的想法,我不喜欢。」
恭谨的席洛普的眼神点燃了强烈的意志。
「反而正因是头一遭,应该深深地贯穿造成心理创伤。至少要让对方在苦闷与快乐的夹缝中滚来滚去一周。」
「席洛普,该不会你是S……?」
「我只是对工作很认真而已。」
史坦克被平静的席洛普意外的热情压倒。
白绢侍女种族是家事之鬼。对于住在这间店的席洛普来说,NTR玩法也算是家事之一。所以她才认真地、竭尽全力被轻浮男睡走。
(不过,可以理解正因是头一遭,才会展现认真的态度。)
没有触及真髓反而被轻视,这种体验毫无意义。
「既然你们这么说……我也不能认输。我要试试,两位。」
「这才对嘛!客人!」
「接下来是我不贞演技的真本领……敬请拭目以待。」
史坦克并不想拭目以待。
两人移动到门的对面,重新来过。
「怎样,那家伙有让你这么爽吗?」
「没……没有……!少爷的手不会有这么坏心眼的动作……!」
「坏心眼的不是只有手的动作哟。」
「不要……!那边被使坏的话,我……已经……!」
「暂停!等等,拜托等一下啦!」
史坦克再次抱住墙壁发出呜咽。
「呜呜,太痛苦了,太痛苦了……!」
仿佛要口吐白沫般难受。
由于太残酷,身体快撑不住了。
「明明太过凄惨很想死,可是我,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这样勃起呢……!」
裤子底下男人的自豪布满了败北感。
这种意义不明的勃起是生来第一次,总之,很可怕。
「你行的嘛,客人!太好了,客人的郁闷勃起终于觉醒了……!我好感动!」
「请别忘了那种心痛的感觉……请拥抱那种呕吐感……如果有那么强力的勃起,你一定能达到NTR的深奥——」
正如他们所言,假如无限可能性的一端在胯下萌芽。
假如再往前一步,就能完全觉醒。
(不,回头真的比较好吧?)
胯下的指南针失常了,所以判断基准也在摇摆。
唯一明白的,是与不悦感表里一致的阴暗愉悦感,将通往全新的境地。
「奋斗!客人!」
「奋斗!少爷!」
「呜……呜喔喔喔喔喔喔!看着吧!两位!我将成为独当一面的男人,借由NTR让全身的体液射精殆尽!」
史坦克勉强提高情绪,目不转睛地看着门扉的缝隙。
他反复玩味NTR的情景,不停眨眼。
他屡次吞口水。
接着拿起魔法自慰套,然后——
在无名指的线断掉的那一瞬间之前,他射了五发。
*
「门扉的缝隙」的评鉴在食酒亭的公布栏上发表了。
同往常一样,梅多莉斜眼看着聚集在公布栏前面的人们,毫不留情地吐出一句:
「……史坦克果然很恶。」
她从吧台后面半睁着眼望向桌子座位,有个死鱼眼的人。
史坦克以像是丧尸的无力姿势趴在桌子上。
「我的女仆……明明立下誓言了……明明……说好将来要在一起,那个……轻浮男,畜生,轻浮男……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哗啦~滂沱的泪水沾湿桌子。
从「门扉的缝隙」回来以后,史坦克一直是这个状态。
桌子上完全沾满了滂沱泪痕。
「明明知道是很危险的店,史坦克你还那么全力投入。」
杰尔从吧台座位看着朋友的丑态,半傻眼地叹息。
「嗯,虽然在评鉴方面内容比我还要好。我真的是完全失败了……绝对不要选半身人。心里只有对邻居的屁孩生气般的感觉……」
他又叹了一口气。
在有点距离的桌子,甘丘对着布鲁兹高谈阔论。
「果然比起尺寸技巧更重要。我是手很巧的人,比起仰赖魔力的种族,直接爱抚格外厉害喔。瞧,看看这个手指!」
像是接起豆粒般的手指猥亵地扭动。
目光瞬间一闪,杰尔和甘丘视线交会。
两人脸都撇向一边。
「感觉剑拔弩张呢……」
可利姆在梅多莉背后发出害怕的声音。
「都是因为去奇怪的店才会变成这样啦……」
「我拒绝他们是正确的……」
可利姆在梅多莉背后双手交握,小声地向天祈祷。
请拯救这群可悲的花花公子——
之后,给史坦克收到了委托人寄的木箱。
里面是感谢状和影片储存用的水晶。
「托您的福,在意的NTR性癖完全觉醒了!和席洛普的羁绊之线断掉的瞬间,那种绝望与高潮是我一生的宝物!谢礼附在信内,请务必观赏!超实用的!」
播放水晶的影片,看到席洛普被轻浮男强姦。
「门扉的缝隙」的制度是可以录下玩乐内容再付费购买。由于会在最后传送讯息给收看者,所以称为水晶信件。
席洛普双手比V,放荡地笑着说:
「抱歉,少爷……我已经是这个人的了。」
「啰嗦!我要把这破烂打破!」
史坦克正要把水晶扔到地上之时,还是改变主意收进怀里。
看样子他暂时还无法摆脱深邃的黑暗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