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白雪岚抱着宣怀风进房,顺脚把房门踢得掩上。

他把宣怀风放在床上,心就如外头天上挂着的大太阳那样灼热。偏宣怀风喝了酒,腮帮飞红,满嘴里喃喃叫热,一边便伸手自己解衣领扣子,活脱脱叫人意乱神迷的慵懒痴态。

白雪岚见了衣领半开半解,露出半截白玉似的项颈,忍不住自己也脱了上衣。往床上一坐,正要解西裤的皮带,宣怀风身子一伏,主动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翻过身来,眼睛怔怔地往上盯着白雪岚打量,眸中氤氲水汽。

白雪岚笑道,「这是真醉了。」

拿手拨宣怀风下巴。

宣怀风一点抗拒的意思也役有,只由白雪岚指尖摩掌他的下巴,仿佛被入挠着痒痒的猫儿。白雪岚拨了两下,把宣怀风的头从大腿搬下去,放在床上。才把皮带解开,身后忽然一团热软挨上来,原来宣怀风不耐烦躺在床上,趁着酒劲又翻身坐起来,把身子懒懒伏在白雪岚背上。

白雪岚好笑又好气,「平时多说一句话都腼腆,今天喝了几口酒,就要翻天了。」

对着自动送上门的美食,何况他向来又是个吃不够的,一边说着,一边极快地褪了衣裤,转身把宣怀风抱了。

正在脱宣怀风的下衣,宣怀风又不老实了,嘴里念念叨叨,两手上来,搂着白雪岚的脖子,像要荡秋千似的左右摆着身子。

白雪岚奇道,「这是什么西洋花招?」

宣怀风却口齿不清地反问,「你怎么晃个不停,眼睛都花了。」

白雪岚哑然失笑,「只是眼睛花吗?我看你是醉得天女散花了。」

他笑,宣怀风竟也跟着他笑。

宣怀风的长裤已被褪了大半,大概是布料挂在脚踝上不舒服,宣怀风又胡乱挣起脚来。白雪岚不提防,差点让他蹬下床去,忙把他按住,说,「别闹了,留着力气等下折腾,好着呢。」

宣怀风此刻被酒精侵蚀了脑子,听他这些淫邪的暗示,也不知道反抗,反而咯一声笑了,跟着白雪岚学嘴,也喃喃说,「好着呢。」

他见白雪岚方才按着自己,觉得这也是好玩的,趁着白雪岚给他脱袜子不留神,忽然坐起来,爬在白雪岚身上,便要按白雪岚。

白雪岚原要扛着,看他如此可爱,心又软了,顺着势就仰天倒在床上,无可奈何地问,「你今天是要发落我了?」

宣怀风也不答,像个孩子似的自顾得趣,两脚跨坐在白雪岚身上,只拿手东摸摸西摸摸。

白雪岚不由呻吟一声,沙哑着嗓子说,「亲亲,你再往下摸一点。」

宣怀风果然,白雪岚便又欢愉地呻吟出来。

不一会,白雪岚问,「怎么不动了?你快继续吧。」

宣怀风不像刚才那样有兴致了,睫毛扇了扇,露出点醉者欲睡的懵懂。

白雪岚忙说,「哎,你可不许睡……」

话未说完,宣怀风已恹恹趴下,就伏下白雪岚的胸膛上,闭上眼睛。

若在平日,白雪岚是很甘心被爱人当成床垫的,但此时此刻箭在弦上,如何能不发?虽宣怀风昏昏欲睡的姿态十分可爱,白雪岚也忍不得了,叫了两声,见宣怀风不动,将身上趴着的宣怀风抱了,把他在床上摆出仰卧的姿态。

宣怀风酒意醺醺,将睡未睡,任由白雪岚摆布,只是偶然把赤裸美丽的脚踝动一动。

白雪岚分开他的双膝,低声说,「亲亲,我这可进去了。」

宣怀风似听不懂他说什么,半睁着眼睛,懵懵的,那模样真是活色生香。

白雪岚从进门开始,阳刚之气都聚在*身,让宣怀风闹这一会,早已硬胀贲跳得发疼,便抓着宣怀风两腿,一气送到甜蜜柔软中去。

宣怀风宛如受了偷袭,眼睛猛然瞪大,喉咙里便挤出呜的一声。

白雪岚心里咯噔一下,想着劲使大了,醉酒的人少不得要闹腾起来。不想宣怀风呜咽两声,却没怎么反抗,只是一双蒙上水雾的眸子,委委屈屈地看着头顶上的白雪岚。

白雪岚一颗心又热又软,如奶油撂在油锅里一般,一点不剩地溶化了,吻着他的额头,轻轻说,「不疼的,乖,可就不疼了?」

控制着力道,缓缓往里进出几次,看宣怀风脸色缓和些了,才驰骋起来。

宣怀风起先还有些委屈,但适应了白雪岚的动作,反得了一些苦闷甜美的趣味,眉虽仍蹙得紧紧,也泄露出许多风流情致来。

白雪岚一边奋着身躯鞭挞,一边垂首低吻,看着自己所吻的肌肤绽放一朵朵淡红色的情花,心中妙不可言。

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两人耐力俱有见长,连体鱼似的黏在一起,捣腾得天昏地暗,仿佛自盘古开天以来,便这样缠在一起做着人世间最激烈的事。

不知多久,欲火燃到极盛处,宣怀风眼睛越发湿了,随着白雪岚的一个冲刺,就要被晃下泪珠来。

忽地,宣怀风伸直脖子,喉咙逸出软软的沙哑的一声,「雪岚……」

被里头那热流激得浑身一颤,身体四肢霎时瘫软。

白雪岚停了动作,伏在他身上,粗粗地喘气。

两人俱己浑身大汗,身下的床单也污成一片湿迹,他们嗅着房中凌乱而*秽的味道,竟觉出一种满足的快活。

宣怀风仰头看着天花板,出了半天神,才找回手在哪,脚在哪,把身上的白雪岚推到一旁躺了,自己翻上去,变成他伏在白雪岚身上。

垂头看着白雪岚,只是憨憨地笑。

白雪岚也笑了,有趣地问,「你那酒还没醒吗?」

宣怀风没答他的话,把手掌举到眼前,对着手掌看。

原来他不经意抚在白雪岚下腹,掌上粘了一片黏糊,却不知这是自己刚才情切至极时射在白雪岚身上的。

白雪岚笑容里带出一丝邪气,哄他说,「这可是好东西,天底下最好吃的。看我尝尝。」

抓着宣怀风的手掌,伸舌头一舔。

宣怀风觉得痒,把手缩回来,想了想,又把手伸到嘴前,也要伸舌头舔一舔。

白雪岚忙把他的手扯回来,好笑道,「了不得,等你醒了,想起这事,我还有活路吗?乖乖,等明日我要好好瞧瞧那两瓶酒,到底什么仙酒,有这样奇效。」

两手扶着宣怀风的腰,让他在身上摆出跨坐的姿势。

「先不吃好东西,教你玩一样更好玩的。来,你坐这个硬硬的上头,好玩着呢。」

白雪岚本只是嘴上占占便宜,以为宣怀风要不肯的,不料喝醉酒的宣怀风,却成了天底下最听话的爱人。白雪岚说要他坐,他果然就挪动身子去坐。

但既然是醉酒,动作哪有那样灵巧,这一坐,却是歪了半分。那要紧的地方被猛地一硌,疼得白雪岚差点跳起来。

白雪岚俊脸扭曲,既气又笑,忙把宣怀风抱住,说,「果然自作孽,不可活。还是我出力吧。」

将宣怀风翻得面朝下,拉起宣怀风的细腰,从后面进去。

这次自然也是悍勇奋战,不遗余力。

如此缠绵,来回数次,难得宣怀风没有有害羞推搪,也不见吃疼叫苦,每次都尽力尽兴。等白雪岚把过人的气力酣畅淋漓地挥洒一空,窗外远处,朝霞己如宣怀风身上受过爱怜的肌肤般,红颜得十分撩*。

他这才作罢,抱着手软脚软的宣怀风到裕室略洗了洗,回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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