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陆决亭最近回家越来越早了,这让沈斐很是不满,尽管他现在跟陆决亭相处已经没有最初那么难捱,只要不触及有关路也衡的话题,陆决亭对他其他方面几乎可以说是纵容的过分。

恰恰是沈斐就是在惧怕陆决亭这种纵容,陆决亭的脸蛋儿太有迷惑性,他只要挂着温柔的笑容,眼睛望着沈斐,沈斐就像被溺死在深潭里却忘记求救的人一样晃神片刻后又开始懊悔。

懊悔之后又开始气恼,这种气恼以前是对着陆决亭,现在变成了自己。

沈斐偏了偏脑袋,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陆决亭,发现他手指放在膝盖上一下一下轻点着,脸上的神情似乎是很愉悦的样子。

他有些搞不懂陆决亭今天一声不吭神神秘秘带他出来到底是要干嘛。

难道是已经找到了沈越?竟然这么快?

车子驶向一个熟悉的方向,在诚乐,哦不应该说是以前的诚乐现在应该叫宁光的门口停了下来。

沈斐眉毛微蹙,这是要干嘛?

其实从沈斐跟陆决亭生活在一起,陆决亭就没把他带到人前过,沈斐一直对此没什么感觉,现在车子停在宁光娱乐的门口,多少有些理解了当时路也衡被自己强行带着去参加那些宴会的心情。

只是现在,好像是自己要被当作战利品在人前炫耀的时候了。

里面有多少自己以前的员工呢?那些跳槽走的艺人看见自己如今跟着陆决亭的乖顺宠物模样,眼里又会是怎样的不屑与轻蔑呢。

沈斐脸色有些苍白,陆决亭已经下车了,车门敞开着,陆决亭站在那里在等着他。

沈斐没有动作,坐在车里变扭地冲陆决亭说道:“我可以在车里等你。”

“当然不行,你可是主角。”陆决亭嘴角绽开个笑容,不容决绝的朝沈斐伸出了手:“下来,沈斐。”

这简直像是在招呼一只不愿听话的小狗,沈斐心想。

沈斐难为情的把手放进陆决亭的手里,陆决亭直接从指缝里穿插过去,变成了十指相扣的样子。

沈斐一路穿过公司里,还是那熟悉的布局,他低着头,一路听见一些窃窃私语,他将头低地更狠了,有些局促不安的被陆决亭牵着走。

直到坐进电梯里,沈斐才慢慢抬起头来,手心有些湿,沈斐刚想挣开些,就听见了身旁的陆决亭带着笑意开口的声音:“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沈斐确实想不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陆决亭看他一脸迷茫的样子,也没再说话。

电梯门一开,陆决亭牵着沈斐走到了办公室里。

里面的地下摆着大片的拼成心型的玫瑰花外圈还围着一圈蜡烛。

沈斐一愣,看见了桌子上的蛋糕。

“我还没有给别人过过生日,你是不是觉得很老套?”陆决亭嘴里这么说,脸上的表情竟也是有几分局促的样子。

“老套就老套吧,反正这些也不是重点,以后我还可以为你过很多个生日。”陆决亭故作轻松一般掩饰道,像是真的不在意沈斐对自己准备的这些满意与否。

他一边把沈斐拉到桌子后的座椅上,把呆愣住的沈斐按坐在椅子上。

“沈斐,生日快乐。”陆决亭顿了顿,用手拍了拍椅子的扶手:“从明天开始,这个位置就是你的,你不是挺喜欢经营娱乐公司的吗?这里就算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了。”陆决亭说完,就紧紧的盯着沈斐,像期待着他说些什么。

沈斐沉默着没有说话,思绪像是飘到了半空落不到实处。

陆决亭看着沈斐这副呆愣茫然的样子,轻笑出声,伸出手在沈斐面前晃了晃:“怎么了?高兴傻了?”

沈斐回过神来,目光落到陆决亭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上,表情跟他六岁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不认识的字一样,烦躁,难以理解,说不上反感却绝不是愉悦。

沈斐说:“陆决亭,你到底想要什么?”

陆决亭看清楚了沈斐表情,他搭在扶手上的手垂了下来,眼里的热度慢慢退却。

沈斐站了起来,几乎是在强行压下有些慌乱的心继续说道:“你这样好没道理。”

他看着面前的蛋糕又咬着牙继续说道:“我也不喜欢吃这种甜的发腻的东西。”

沈斐往外走,脚步又快又乱:“我还是去车里等你吧。”

陆决亭站在椅子前,发出来一声嗤笑,却并未阻拦,沈斐快速的走出办公室关上了门。

他听见了里面砸东西的声音。

那层昭然若揭的掩盖着什么昏暗不明的情绪的薄纸,终于被撕碎将里面的东西敞露在眼前。

但是沈斐拒绝去看,他几乎算是自欺欺人的扭过脸,就可以当作那些没发生也不存在。

陆决亭跟沈斐开始冷战了,应该说是陆决亭跟沈斐的单方面冷战,因为一般来说,沈斐是很少主动跟陆决亭说话的。

陆决亭开始变得很晚才回来,从那天起,陆决亭睡觉时也不再搂着沈斐了。

沈斐原本以为这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影响,甚至应该乐得自在,但是那天晚上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睡得安稳。

冷战持续了半个月,在一天夜里,陆决亭又重新伸手搂住了他,伴着浓重的酒味将他重新压回身下。

第二天醒来,陆决亭已经不在了。

再回来的时候,就恢复了一如从前的轻松自如,姿态甚高的对沈斐指手画脚,随时语言刻薄地指点沈斐几句,每晚也对沈斐不甚体贴,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欲/望。

但是,沈斐却从心里松了一口气。

陆决亭想要的东西,他根本给不起,也不想给。

他们之间只要做单纯的报复者与被报复对象就好了,到时候那天陆决亭腻味了,觉得够了。

他们再一拍两散,谁跟谁都再无瓜葛,就是最好的结果。

深夜,陆决亭抱着汗津津的沈斐,用力动作着,在他的身上又是啃又是咬的。

沈斐控制不住的哀叫呻吟出声。

陆决亭的眼睛在黑暗里越发的平静,最后他对沈斐说道:“其实,如果说我要你跟我一起生活一辈子的话,你喜不喜欢我其实也没那么重要了,你说呢?沈斐。”

陆决亭声音几乎可以说是十分冷静地在说,下/身的动作却越加凶狠。

沈斐没能说出声,他只能无力的艰难喘息着,泪流的更凶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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