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坦白从严

好吧……你赢了……

战逸非闭着眼睛与方馥浓接吻,两只手却怎么也不肯老实,自他宽实的后背处摸起,在他一身肌肉上且游且戏,慢慢往下体进发。无需眼看唇吻,战逸非光是用手指就尝到了这具肉体的修长健美,尤是腰腹这一处的利索线条,劲瘦带力,全无赘余——他的手指一边流连一边继续探下,代替他的嘴唇,先将这副好肉体摸砸个遍。

方馥浓倒不急着侵入,只顾摁着战逸非的后脑,尽情享用他两片甘美的嘴唇。

光是这么抱着亲吻,战逸非这里已是完全起来了。腿间胀得难受,他不自觉地就用自己的性器去蹭方馥浓的下体。可这点点肌肤相触是抱薪救火越救越燃,贴身蹭了几下之后,岂止两腿之间,两瓣臀肉之间也是酥痒难耐,他越发想让对方进来。

战逸非伸手去摸方馥浓的腿间,这一摸立即就恼了:“怎么还没硬?”

这会儿他神志稍稍清醒一些,见那胸前的刀口触目惊心,战逸非有些后怕,但转眼怕又变成了恼,但凡情欲得不到满足的男人都会这样恼。他想到自己光是被这家伙抱一下,吻一吻,就硬得不可收拾,可他倒好,胯下的反应不如自己这般心急火燎也就算了,一般男人遇见这样的尴尬情况,早就无地自容,唯有这个人,仍是笑得一脸祸国殃民,仿佛一点不觉得什么。

这样一想,更觉委屈懊恼,脸沉得也更厉害。

知道对方为什么生气,方馥浓反倒一点不觉得尴尬,捋着自己的性器狡辩:“它闭关自守了那么久,总得给点时间适应。”

战逸非撇过脸,语气不屑:“清朝闭关自守,从此一蹶不振。你若从今以后也立不起来,我要你何用?”眼睛刚刚装模作样地移开,忍不住又偷瞄回来——方馥浓的性器纵然只是半硬状态,也能看出是悍物一枚,龟头圆壮,茎身粗长,衬着蓬勃耻发,实在迷人。

“也不会一直硬不起来嘛,像你上一次来我家那样,你帮个忙就好……”方馥浓仰面躺着,掰过战逸非的下巴,又把手指伸进他的唇间,在他一排牙齿上梭巡摩挲,意思明显,要他给自己口交。

还是69那种。

战逸非不排斥69,但不喜欢自己屁股高翘、处于上位的姿势。

他的后庭会完全冲这个男人打开,他的性器可能垂在这个男人脸上。他自己不爱干这个,也阻止不了对方埋脸在自己两臀之间肆无忌惮,偏偏方馥浓的手指温存备至,舌头也能进能退,那个地方受不了他这么舔弄,这唤起了他隐秘的羞耻心。

两个人不知不觉间颠倒了位置,战逸非伏在方馥浓身上,往下睨着眼睛,一脸不信任的表情,“我有什么好处?”

方馥浓腾出空闲一手,摸这小子硬瘦的屁股,还摩挲他穴口那点软肉。他微笑说,“爽你一夜。”

战逸非绷着脸在那儿犹豫,方馥浓的手指已经不老实地探了进去——那粒圆心极少对人开放,一碰就得矜持,战逸非感受到自己的两瓣屁股不由自主地缩紧一下,将那个男人的手指给夹进了。

“夹道欢迎,原来是这么个意思。”亲了亲那挺拔的鼻子,又亲了亲那薄俏的嘴唇,男人哄着自己的情人,极近无赖之气,“你吃我的,我也吃你的嘛。”

战逸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说服了,他两腿分开,屁股高撅,握着方馥浓的性器舔吮吞吐,也任自己的身体由对方摆布。

方馥浓躺着,脸朝着战逸非岔开的两腿根部,看着他的性器悬垂在自己脸孔的上方。这家伙的玩意儿跟他本人一般颀长英俊,龟头红润饱满,茎柱光滑细腻,便是连结阴囊的那处肌肤也不比别人那般褶子连连,若硬要说出美中不足,恐怕就是比起自己的器具还稍逊一筹粗壮。

胯下的物事在情人的嘴里露了端倪,更渐有勃发之势,湿润的啧啧声响也令方馥浓动了情。他以指尖轻轻搔刮起挺胀的肉根,又支起脖子,吻上了他的大腿内侧。

手指捋着茎柱,将他一侧阴囊含进嘴里,以牙齿轻轻牵拉——

隐秘部位被情人以嘴唇相慰,战逸非猛地打了个激灵,两腮肌肉一松,便任对方的性器杵得更深,滑过会厌,进入了喉咙最深处。

方馥浓的性器已经完全勃起了,硬物抵住喉腔,战逸非本能地起了想吐的反应——偏偏自己吐不出来,对方也退不出去,气门几近闭塞,难受得他几乎流出眼泪。

“你别动,含住就好。”

战逸非只得乖乖听话,最大程度地含住对方的阴茎,偶尔轻吸一口。

腰部被抬得更高,两瓣臀肉任由对方搓揉抓捏,自己已是花门全开,花汁溢溅。方馥浓一边以手指环绕他的阴茎来回搓动,一边以舌头轻舔他的穴口外缘,冷不防地还会钻进穴内卷弄一圈。

这个男人的舌头太妙了。温暖潮湿,轻重拿捏得极妙,跟他接吻是莫大的享受,被他舔弄简直就是上辈子的造化。

“唔——”舒服到了极点,身子再绷不住。战逸非轻喊一声,就率先缴了械。

情人的精液大半溅在自己脸上,方馥浓伸出手指拭了拭,又放进唇间轻轻一吮。

“味道比以前腥。”他将那小子拨转过来,抱定在怀里,笑着捏住他的下巴,“看样子你憋了很久了。”

“那就快点,干我。”战逸非又伏在方馥浓身上,晶亮的眼睛望着他,一本正经地要求,“你说的,干我一晚上。”

对方毫无分寸地压在自己身上,躺在下方的男人被触发了伤口,疼得眉头一皱。

战逸非有点慌了:“你的伤……可以吗?”

没想到这家伙倒是不介意享福,立即搭腔:“要不……你来动?”

战逸非直起身体,分着两腿坐在方馥浓的身上,目光扫至他胯间的密丛之下——对方性器已被自己的唾液濡得湿透,小盹之后已经完全苏醒,粗如孩童藕臂。

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可心里却不禁咯噔一下:这么大,也不知道吞不吞得进去?

咬了咬牙,将沾在茎身上的精液往后庭抹了几下,便扶着对方的肉茎往自己身体里送——大约有阵子没被人碰过,那条窄道一碰就使劲收缩,紧紧闭合。刚刚咽下对方的龟头,战逸非喉结跳动,头上已是汗如雨下。

方馥浓本来完全躺着不动,瞧这小子这样辛苦,忍不住又要伸手扶他,“要不……还是我来?”

“你挺你的尸吧,有人伺候话还那么多。”这会儿他是嘴硬身子软,呼哧呼哧喘着气,穴口嫩肉翻卷,往里吞进的每一口都小心翼翼。

好不容易吞进大半,战逸非试着动了两下。可能举上坐下的姿势不得要领,快感不太明显,倒很疼。他皱着眉头,一只手撑伏在床面上,忽然一动不动,又严肃望着身下男人:“我有话说。”

“这个时候……”方馥浓简直要苦笑,“宝贝,我们就不能边动边说吗?”

“不,你得先听我把话说完……”肉根将内里完全撑满,战逸非微微张着嘴唇喘气,断断续续地说话,“我去湖南真的是为了工作,和唐厄的那些照片只是媒体炒作……”

“我知道。”

战逸非不理解:“你知道?”

方馥浓点头:“在你回来之前,我就看见了市场部的媒体投放书。”

战逸非更加不理解:“那你为什么大光其火?甚至还当着我的面吻了圆圆?”

“因为……你太可爱了嘛。”原本方馥浓半靠半躺着,这下正好抱住对方的细腰,借力坐起来。

战逸非愣了好几秒,旋即才反应过来:“这算哪门子理由?!”

方馥浓猛地以腰送力,往上顶了这小子一下——

他原本松松垮垮骑在他的腰上,这一下便似完全坐了下去,对方的耻毛贴住自己的屁股,那根玩意儿仿佛也穿透进了自己的腹腔。内壁火辣辣地疼了起来,身体就软了,战逸非没法子再动气,只能搂抱住方馥浓。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可能是你埋头吃我做的饭的时候,也可能是你在我身边睡觉的时候,反正就是我突然发现,我可能遇见了那个我想与他厮守一生的人,所以……” 含情脉脉地往上顶送两下,方馥浓望着战逸非,停顿下来。

“所以什么?”战逸非被这家伙胡诌得入迷,浑然不觉对方顶撞得自己十分舒坦,前头隐隐又起来了。

“可你知道,爱情这玩意儿总抵不过自由。我意识到那是个再糟糕不过的念头,我栽在了一个笨蛋手里,我得陪他过完我今后五十年的生活……所以我就想趁你睡着的时候溜走,或者找个别的什么借口……”

“可你为什么没走,我又没拦着你。”

“还是因为……你太可爱了嘛……”当然不能说出小时候的渊源,方馥浓笑着亲吻起战逸非的眼睛,又亲吻他的嘴唇。他开始撞击对方的身体,越来越猛烈迅速,他任由欲望升腾,任由胯下热物去追逐占据无上的快乐。

唇情舌语诉说一夜,说玩一晚上就玩一晚上。期间还接了个电话,薛彤打来的。手机铃声催命似的响个不止,战逸非担心是工作上的急事,不得不抽身去接起电话,又躺回了床上。

两腿打开,跟命令似的以手指点了点身下,示意方馥浓该干什么干什么。

干我。

“嗯啊……哦……什么?” 战逸非折着腰,两条白腻长腿高高翘起,一条搁在方馥浓的肩上,一条松垮垮地盘着他的腰。情人的耻毛撩拨着他的隐秘肌肤,他随着对方的挺送搅动摆弄臀部,姿势浪得要命。

方馥浓从他颈窝里抬起脸,咬了咬他的脸颊,又亲他的嘴唇。战逸非一边接听电话,一边嗜甜如命地回吻身上的男人,他只听见电话里的薛彤提及了滕云采购打样的那批产品,却没听清对方的评价是好是坏,他的身体正在颠簸,声音也在发抖。

“我是说你让我给BA试用的那批样品——”

男人突然喊了一声,嗓音嘶哑,还微微带了点哭腔。

薛彤算是明白了,这一明白还莫名吃味。

这个女人常常不害臊地自嘲:别人是缺金缺木,自己五行俱全,唯独缺日。她出门泡吧凌晨才归,本来打算去钓个凯子,结果反倒等来了两个资深BA异口同声,说这批试用品的品质奇差无比,还不若现在已经上柜了的第一批觅雅产品。

如此严重的质量问题自然应该十万火急地对待,薛彤拨出电话的时候没想到已经过了凌晨四点,更没想到自己这么个风风火火的性子,直接扰到了老板的春宵一刻。

“算了,我这会儿也挺累的,下周再跟你说吧。这都几点了?我猜你今天肯定进不了公司。”薛彤要收线,想想又不甘心地补上一句,“你要喜欢男人早点告诉我,害我做了那么多年被你娶回战家的梦。”

其实也是气话。只不过想到自己如花美眷正好年华,却衾寒枕冷孤守空房,这小子反倒在一个男人身下呻吟不迭。也真是不公平。

战逸文信誓旦旦要休妻再娶,可惜还没兑现诺言就死了。薛彤只觉自己命苦,去隔壁房间看了看生来就体孱多病的儿子,更绝满嘴的黄连味,唉声叹气着上了床。

等到天光大亮的时候,两个人基本都累垮了,也都立不起来了。尤其是战逸非,明明已经腰软得动弹不得,偏偏一张嘴仍不肯示弱,“切,没用。”

赌气似地翻身过去,穴口红肿得厉害,里头咽饱了白色浓浆,混着肠内淫液,一动便流在大腿上。

倒非贪心不足,可他这些日子总见不着他,心慌得不想再跟他分开。

似梦似醒时刻,他恍惚感到那个男人从自己身后进来了。

胸膛紧贴后背,两个人都侧着身子,方馥浓将战逸非的一条腿微微抬高,从他的臀缝中挤入自己的阴茎。

阴茎缓缓摩挲过肠壁,只是放进去,并不抽送。十指相扣,他似是体恤着他的心慌,轻衔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念他的名字:齐非……

这个名字如同梦中仙音,战逸非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与满足,满足于他们的交合终于有了凌驾于肉体的意义。

不顾一身的斑驳粘腻,就这样睡了。

方馥浓仿似天生与睡眠抵牾,阖眼不到两个小时就醒了过来。再经久耐用的sex machine也有锈钝的时候,他醒来以后仍然感到有些疲倦,觉得自己没准得有那么三五天硬不起来。他现在的精力没法和十年前的毛头小子相提并论,何况,纵使再年轻的时候也从没这么放纵过。

怀里抱着的人光溜溜且凉嗖嗖,他们是怎么睡的,何时睡的,方馥浓已经记不清了。他只依稀记得到最后,身下的男人连喊都喊不出来,他嘴唇微张,口涎滴落,他的眼神十分空茫,眼里泪光浮动。

他吮吸他的嘴唇,也吻他的泪水,一会儿甜,一会儿咸。

即使这样这个男人还不忘记喃喃低语,我爱你。三个字从他的唇畔流淌过自己的舌间,一直重复。

这会儿这小子睡得被人宰了都不知道,睡相也是糟糕透顶。他将脑袋枕在方馥浓的肩膀上,伸出一条手臂绕过他的胸膛,搂着他;还翘起一条腿搁在方馥浓的腰上,胯下的玩意儿垂落于对方的大腿。

方馥浓试图从床上起来,可他稍动一动,战逸非就将让手臂像铁闸一样收紧,简直要让他被缝合的胸腔再裂开一次。

“我得起来了。”方馥浓低头去吻战逸非的头顶,试图得到对方的允许。

怀里的家伙无动于衷,像是睡熟了,可即使睡熟了他也不想冒上再失去他一次的危险。

“我得去工作了,还有几封重要的邮件要回。”肩部被对方枕得血液不畅,整条手臂都麻了。为了脱身便信口胡诌,一连找了几个与工作相关的借口。

然而战逸非似乎压根没听见,只是搂他更紧,还动了动脖子,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他的下巴。

方馥浓叹口气,说:“我去给你做早餐。”

没想到这句话跟咒语似的显了灵,战逸非从他身上翻下来,翻身睡向另一边,还将被子一并裹在身上带远了些。

背对自己的男人冒出一个声音:“两根油条,一碗瑶柱海鲜粥。”

方馥浓不由好笑:“切,吃货。”

战逸非没还口,裹着被子继续睡觉,只用手肘往后一比划,竖起了一根中指。

粥和油条都是买的。桌上水灵灵的葡萄倒是小宋自家种的,才熟了八分就给摘下送了来。

空气里是一阵家家户户都熟悉的油腻味儿,两个男人面对面吃早餐,方馥浓看着一桌费不了几个钱的早餐,又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埋头用餐的战逸非,忽然觉得,若从今往后每个早晨都是这样,也不错。

“昨晚上薛彤是不是给我打了电话?”战逸非把最后一口油条塞进嘴里,“我下午还是去一趟公司吧。她总是这样神叨叨的,好几次半夜三更来电话,哭说自己没人要。”

“可我打算带你去别的地方。”

“非今天不可?”

“非今天不可。”

战逸非皱眉思考片刻,忽然开口,“这几天你去哪里了?你真的打算离开觅雅去花之悦吗?”没等对方回答,他又冷声冷气补上一句,“坦白从严,抗拒者死。”

方馥浓没及时搭腔,正思考着怎么把话说得漂亮,捋顺对方的脾气。

“我听人说……”战逸非不能说自己是从严钦那儿听来的这话,想了想才把话说完,“花之悦的老板是女人吗?她怎么会来找你?她允诺了你什么条件?这些天你都和她在一起吗?你们上床了吗?”

这小子皱着眉,把本来就薄的嘴唇抿得更薄,一双凤眼里的眸光更是亮得吓人——昨夜是抵死也要缠绵的坚决,此刻却是凶煞得很,似要把眼前的男人吞剥入腹。

方馥浓笑了:“你一下子问这么多,让我怎么回答?”

“那就从我最关心的先来——你们上床了吗?”

“没有。”

“怎么会?”战逸非反倒露出吃惊表情,脸色也缓和不少。

“医生千叮万嘱两个月内不能行房,我很惜命的。”

粗粗一算,昨夜离这家伙手术结束,也没两个月的时间。这个回答莫名地让战逸非有点得意,但清醒以后他就翻脸不认了,“继续。”

“花之悦的老板是女人,这些天我们也都在一起。她来找我可能是认为与我之间有些渊源,”方馥浓停了停,“六年前她差点成为我的妻子。”

“那你就去吧。”忍着不让自己表现得太惊讶,战逸非一耸肩膀,“花之悦出手那么大方,你又是老板的旧交,想必待遇好得很。觅雅新任的公关总监就快到职了,我祝你在新公司有更好的发展,自此鹏程万里。”

“拜托。”方馥浓走上前,分腿坐在了战逸非腿上,“口是心非也是种病。”

“不,我是认真的。你不能一次次在公司高管面前让我下不来台,这样一来我还怎么服众?”他仰着漂亮下巴,眼睛微眯,看上去还真像认真的,“即使是夫妻也不定非得在一起工作,甚至不一定非得在一个城市里生活。我想明白了。”

稍稍敛了敛嘴角的笑意,方馥浓低头注视对方的眼睛,“我这人心眼挺坏,实话不多,唯独不骗自己喜欢的人。我真的会走。”

“我知道。”这是他们第一次谈及日后的去留问题,还是在春宵一夜之后。战逸非眼里闪过一丝落寞,竭力让自己回视对方的眼神不闪躲,“如果我的男人注定会成为传奇,我该高兴,而不是拦着。”

嘴还挺硬。方馥浓这么想着,便笑了,“我不想成为传奇,成为一个好故事就行。开头生动、过程跌宕、在结局不太烂的情况下……高潮迭起。”他伸手拿起一颗葡萄,将它衔在自己两排牙齿之间,低头喂进战逸非的嘴里。

果盆里最青的一颗。太酸了。酸得他简直想哭。

战逸非把脸埋进方馥浓胸口,心里骂:该死的小宋!

方馥浓轻轻拍打这小子的后背,任他埋脸在自己怀里排遣酸涩的情绪,很长一段时间后才说:“我可能真的会走,但不是现在。至少也得等觅雅完全上正轨之后……”

“你这人还真有些自说自话……”战逸非抬起脸,眼睛明显红了,神态倒是不软,“你答应暂时留下,我还没答应再次雇你呢。你已经离职了,如果还想回觅雅,就得重新接受面试。”

“就不能跳过那些繁琐的程序?”

“不能。”两个字抛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这双深长眼睛里忽然笑意莫测,方馥浓凑近过去,嘴唇贴向对方的耳廓,“如果我说……我有花之悦的产品配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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