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卷 十香good end 上 第零章 村雨令音

如果天空有一双眼睛，那双眼睛会看往何处。

如果大海有一对臂膀，那对臂膀会环抱何物。

如果大地有一颗人心，那颗人心所思为何，所想为何。

——当然，这些仅仅是一种比喻，一种假设。

天空不会看往何处，大海不会环抱何物，大地也没有所思、所想。

自然是没有意志的，世界也不会进行思考。若是对森罗万象产生感触，那只不过是看着这个世界的人有此思、有此想罢了。把自然当作神明般崇拜，把灾害当作怪物般畏惧，不过是试图把无法解释的存在放进自己的条条框框里加以理解罢了。

世界只是单纯地“存在”于此。其中不存在任何的意志。

但是，如果。如果从普遍存在于世界、存在于自然的力量中创造出一条生命的话，那条生命中究竟是否会诞生意志呢。

而当那条生命迎来终结，溶归世界的时候——

世界，又会受到怎样的影响呢。

——如嘶鸣般，天空在歌唱。

——如崩裂般，大海在啼叫。

——如震颤般，大地在咆哮。

溶归世界的生命，有了微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