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和亲公主VS邻国皇后

“你的药里有无忧子,这味药材益气养血,对身体有好处,可是当它和玉玲珑结合起来的时候,那就不太妙了。”

余西放下了燕秋翎的衣服。

“你本来就体寒内虚,可是只要后天好好调理也不至于太惨,无忧子和玉玲珑会慢慢加重你的病,你会自己垮掉。”

“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燕秋翎勾起讥讽的笑容,那种药他私底下也不止一次拿给人检验,都说没有问题,只是单纯的补药,他原以为是因为他还没有留下子嗣,所以那女人要吊着他的命,原来如此……他的母亲怎么可能会安好心!

“刚刚廊道上一阵风我才嗅到一点点不对劲,玉玲珑的味道很淡很淡,难怪我之前没有发现,你的御书房一定有问题。”

余西和燕秋翎不再说话,洗好澡之后,燕秋翎当着富德的面喝下拿碗汤药,在富德离开以后,又被余西弄的吐出来。

“这个给你,以后不管在哪里休息,之前记得吃一颗。”

余西从暗格里拿出一个小瓷瓶,这是她让听风楼的人送来的,她师父留下的丹药,滋补益气,调养身体。

“这是?”

燕秋翎拔出小塞子,倒出来了一颗圆润玉色的小药丸,药丸散发着清香。

“家师留下的丹药。”

燕秋翎一震,有点不敢相信余西居然会把这么好的东西给他。

“躺着吧,估计有几天你不能来我这里了,明天你如往常一般在御书房歇息就好,我半夜的时候潜进去。”

昨晚刚去完柳昭仪那里今天又赶忙到她这里来,实在不能够太明显了。

一夜到天明。

第二日燕秋翎没有去任何嫔妃那里,而是如同余西没有入宫之前那样歇息在了御书房里。

富德守在门口,皇宫陷入了死寂。

余西打了个哈欠,换好便装,看时候差不多了,就轻轻跃出了自己的宫殿。

一路小心翼翼的疾行,掀开了御书房的瓦片,余西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御书房里,轻轻的走进了用帘子和屏风隔开的一块地方。

燕秋翎在黑暗中对着余西眨了眨眼,余西对他比了个手势,晃了晃手上的小袋子。

燕秋翎开始脱衣服。

大半夜摸来皇帝这里不是为了偷情而是治病,余西都要为自己的敬业点赞。

弄好之后,余西又悄悄的走到了御书房里,开始悄悄的摸索。

此时窗外的月光明亮,清辉斜照在御书房里,余西的目光停留在两旁摆的巨大的盆栽上,上前嗅了嗅,又摸到案桌上,对着碧玉笔杆子闻了闻。

玉玲珑也是味药材,炎性,通体绿色,余西在盆栽的叶子上闻到了淡淡的味,在笔上也闻到了那股味儿。

如果这样,远远不够,除非还有一样绿色的东西,燕秋翎天天都会用而不会让别人碰到。

玉玺。

余西对着隐藏在房檐上的暗卫打了个招呼,跃出了御书房,盖好了瓦片。

夜晚的皇宫也有一种别样的美丽,云缓缓的挪动,慢慢的遮住了皎洁的月光。

余西停留在了纳兰承萱的凤仪宫上,想去看看纳兰承萱。

掀开瓦片,宫殿内烛火已经熄了,余西轻轻的跃了下去,站在纳兰承萱床边,看着熟睡的人。

纳兰承萱散下了头发,搂着薄被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缩看起来很不安宁。

余西弯下腰揉按着纳兰承萱的眉宇,纳兰承萱的呼吸渐渐缓了下来,松开了紧皱的眉心。

她在下一刻睁开了眼,余西立刻捂住了她的嘴,避免她发出惊叫。

“你怎么会在这里?”

纳兰承萱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天意啊。”

余西揉了揉纳兰承萱粉白的小脸。

“你会武功?”

纳兰承萱看起来有点惊讶。

“嘘……”

余西把食指放在纳兰承萱的嘴唇上。

“想不想看月亮?”

余西笑眯眯的指了指头顶。

看月亮……纳兰承萱有点恍然的点了点头。

“我带你去,别出声哟。”

余西把纳兰承萱打横抱起,纳兰承萱连忙搂住了余西的脖子。

飞出那座宫殿,感受风声在耳边,纳兰承萱新奇的感受着这一切,燕国夏天的夜晚有些冷,纳兰承萱仅穿了亵衣,有些畏冷的往余西的怀里缩了缩。

余西带纳兰承萱去了整座皇宫最高的地方,观星楼。

云又缓缓的飘过去,露出了圆圆的月亮,银白色的月光又一次照着大地。

余西停在了观星楼的楼顶,将纳兰承萱放了下来,自己也坐在了瓦片上。

这个位置,可以俯瞰整个皇宫。

月亮看起来很近,却又那么遥远。

风呼呼的吹,纳兰承萱靠在了余西的怀里。

这一切都平静,看着如银盘的月亮,开阔的视野,纳兰承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和舒心。

原来这个皇宫,也就这么大。

纳兰承萱有些享受的闭上了眼睛,靠着胸膛柔软,觉得一直这样也不错。

可总有东西会打破平静,火光由远及近,整齐的脚步声传到两人的耳朵里,是禁军在巡逻。

“我们先躲起来,这里可没有遮蔽的地方。”

余西搂着纳兰承萱到了观星楼的内部,两个人蹲在那里,静静等着火把和人们过去。

有点惊险,禁军到达下面的时候,余西和纳兰承萱正好藏好。

两个女人相视一笑,纳兰承萱松了一口气,笑得分外开心。

等到禁军巡逻过去,余西又搂起纳兰承萱,将她送回了自己的宫殿里。

“这是我们的秘密哦。”

余西的小指勾住了纳兰承萱的小指。

“嗯。”

纳兰承萱眼睛亮晶晶的,点了点头。

“下次满天繁星的时候,可以再带我看一次么?”

纳兰承萱期盼的看着余西。

“当然可以。”

余西伸手揉了揉纳兰承萱的头发。

“晚安。”

余西在纳兰承萱颤动的睫毛上亲了一下,对着她露出大大的笑容,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座宫殿。

一切又恢复了安静,纳兰承萱半坐在床上,手指揪着薄被,看着那被遮住的屋顶,翻了几次身,陷入了沉沉的梦境。

梦里微风拂面,明月皎皎,仿佛触手可及,身后微暖柔软,无比安心。

后宫还是波澜不禁的样子,余西每日和妃子们玩玩牌,练练功,晚上摸去给燕秋翎治疗,也没什么事情发生。

可很多东西开始在暗地里改变,燕秋翎不断的在收拢着人,小心翼翼的不被太后那边的人发现,在燕秋翎不被怀疑的情况下去余西的宫殿,两个人就抓紧的分析局势,进行谋划。

纳兰承萱那边也被纳兰容月逼的紧,让她快点勾住燕秋翎的心,纳兰承萱烦不胜烦,却又无可奈何。

刚喝完了苦涩的药,纳兰承萱挥退了所有人,心情烦躁的坐在梳妆台前揉着抽痛的太阳穴。

那股药味还在嘴巴里,药汁说着喉咙到达胃部,有一种令人反胃的感觉。

一双柔软的手取代了纳兰承萱自己的,替她不轻不重的按了起来,纳兰承萱闻到熟悉的闻到,放松的往柔软的怀抱倒去。

“药好苦,不想再喝了,可是……”

纳兰承萱叹了声气,转身和余西对视。

“西西,陛下他很喜欢你,你……”

纳兰承萱欲言又止,有些难以启齿。

“你想如何?”

“要是怀上陛下的孩子就好了。”

纳兰承萱有些木然,她的任务,就是安分的当个生育机器,其实也没有对表哥多眷恋,只是不得不这么做。

“你觉得陛下很喜欢我?”

余西握住了纳兰承萱的手。

“那是自然。”

如果不喜欢的话,表哥怎么对西西笑得那么好看呢,纳兰承萱心里有些酸涩,但她也不清楚这种酸涩到底来源于谁。

“可陛下仍未碰过我。”

余西宽慰着有些烦恼的纳兰承萱。

是啊,表哥那么喜欢西西也没有碰过西西,莫非是表哥……不行?

纳兰承萱惊悚的想到这个可能,脑子里一直循环着不行不行不行。

“承萱,我带你出去玩怎么?”

“真的?”

纳兰承萱惊喜的站了起来,她已经三年没有出过这个深宫,唯一的印象就是儿时阁楼之上屋外熙熙攘攘的声音,已经记不大清。

“自然,你现在去找一身轻便的衣裳换上。”

纳兰承萱连忙去开衣柜,里面布满华裳,她挑了一件淡紫的衣裳在余西面前晃了晃。

“这件好不好?”

“嗯,好看。”

纳兰承萱拿着衣服走到了屏风后面,一件一件褪去了身上的衣服。

亵衣旖旎的顺着肌肤滑落在地,纳兰承萱拿好裙子准备穿。

“等等,带子有些松了。”

纳兰承萱僵在那里,脸上一下袭上嫣红,如今她只穿了一件肚兜,背后暴露在余西的面前。

她清楚的感受到余西的靠近,那双温暖的双手灵活的解开了肚兜的束带,再系上,手指与她背部的肌肤相处,纳兰承萱有些不好意思,暗恼自己为何没有将束带系好,丢死人了。

纳兰承萱保持着脸色通红换完了衣服,将内殿唯一亮着的灯光挑了,内殿陷入了一片黑暗。

纳兰承萱的习惯是就寝前看一会儿书,最后自己挑了烛火代表要歇息,外面的丫鬟自然就不会进来打扰。

“走吧,带你去看夜晚的洛书。”

夜晚的洛书……明明是她成长的地方,她却没能好好看过这里。

纳兰承萱握住了余西的手,握得很紧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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